白沧本来就和冥柳不熟，自然要撇得干干净净。

琉璃翡只是看着这白沧，随后才淡淡开口。

“你没有说谎，不过好似还有所隐瞒。”

白沧只觉得心惊，原来它还有识别谎言的能力，幸好没有把渊破猰说上，要是被看破后果真的不敢想。

不是冥柳派来的，这让琉璃翡的态度有所缓和。

“你和小犊子身上还有一股气息。”

白沧脸色一转暗道不好，他和牛牛身上的气息不就是渊破猰吗？但琉璃翡始终没有询问，更像是不认识这股气息的主人。

白沧额头再次冒汗，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开始需要谨言慎行，说错什么话让琉璃翡起了疑心，就不必再谈净化的事了。连渊破猰都说它和琉璃翡是相识的，但琉璃翡却没有辨认出它的气息，要么是时间太长琉璃翡已经忘却渊破猰，要么它指的本就不是渊破猰，白沧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同为邪兽的冥柳都记得，不可能不记得渊破猰。

如果身上的气息不是渊破猰那么能够让琉璃翡都有所忌惮的，就可能是“人”或者玉仁，这两者不用想都知道应该和谁扯上关系对自己更有利。

白沧：“应该是玉仁，我曾用它的信物压制体内的诅咒，牛牛还在阴差阳错下吞下信物，因此才会有它的气息。”

琉璃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白沧松了一口气，自己说的的确都是实话，这样算是糊弄过去了。

琉璃翡慢慢转身：“那你跟吾说说，小犊子是怎么粘上弥德大人的气息的？”

“啊？”

琉璃翡突然问话，让白沧和牛牛都懵了，弥德大人是谁？连琉璃翡都要称它为大人，就说明至少也是传说级别的人或宝可梦。

“弥德大人是谁？我们都没有遇到过啊。”

白沧看着牛牛，牛牛也是连连摇头，它自己都不知道竟然还和其他传说有关系。

原本想转身会洞穴的琉璃翡突然停下，它转过身来，一脸疑惑，他们两个都没有撒谎，但是弥德达人的气息是不会认错的，难道他们是得到了什么跟弥德大人相关的物品？

“可有取得什么信物？”

“信物？”

白沧摇摇头，要说奇怪的东西，自己接触过的东西中算得上奇怪的，一个是渊破猰给的含有玉仁血液的琥珀，另一个是不知道什么宝可梦的化石，总不可能是传说宝可梦的化石吧。而且琉璃翡只说了牛牛，要真是这两样东西，那么自己身上肯定也会粘上才对。

白沧：“那个......弥德大人的气息只有牛牛身上有，我身上没有吗？”

琉璃翡点点头。

这就奇怪了，还有这种事？明明自己和牛牛都没分开过，要是遇到传说宝可梦，也都是一起才对。

“牛牛，是不是你在遇到我之前发生的事？”

“嘎......嘎咕。”

牛牛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遇到白沧之前自己就在育禾研究所，再之前则是在联盟的培育基地，要是在这两个地方沾染传说的气息，那这种气息应该也很大众才是，要知道研究所来往的人和培育基地的木角犊可不是能够数清楚的。

突然白沧想到了另一个名字，同样被称作大人，但却完全不知道是谁。

“额，琉璃翡，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叫羽的大人。”

问出这个问题，白沧有些忐忑，这个信息是在渊破猰的记忆中获得的，或许琉璃翡能够从这点推断出什么。

琉璃翡看向白沧的眼神变得不可思议。

“你认识羽大人？”

白沧点点头，随即又马上摇头。

“不认识，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所以这个羽大人是谁？”

这下换作琉璃翡懵圈了，知道羽大人但不知道弥德大人，偏偏他说的还都是实话，这是琉璃翡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

“所以，这两位大人到底是？”

白沧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其中有很多连琉璃翡都不清楚的事，索性就打开天窗，问个明白。

琉璃翡思考片刻，白沧身上虽然有冥柳的气息，但看着不像会干出什么苟且之事，而且牛牛身上有弥德大人的能量气息，牛牛又是白沧的宝可梦，弥德大人不会看错人的。

“弥德大人是吾侍奉的神灵，而羽大人和弥德大人一样同为神灵。”

琉璃翡的话让白沧脑袋嗡嗡的，被传说宝可梦成为神灵，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们在普通人眼中就已经是神了。

一下子接受的信息太多，白沧直接原地坐下，努力回想着关于神灵的信息，突然想到，渊破猰不就是北之国的将领，侍奉的北神吗？那么这个羽大人......

白沧再次觉得后怕，若羽大人是北神，那么弥德大人应该也是古时哪个国家信奉的神灵，那岂不是说，羽和弥德之前的关系其实不好吗，古代四国征战，这是韩黎亲口说的。

“敢问你之前效力的国家是？”

白沧小心翼翼，深怕祸从口出。

“森之国。”

琉璃翡回答的很干脆。

白沧：“是不是和北之国在浑河谷有过冲突？”

白沧的声音越来越小，既想问明白又怕说的太清楚。

琉璃翡疑惑地看着白沧。

“你这小儿怎么会知晓？”

这下琉璃翡确是对白沧十分感兴趣，这些都是万年之前的是，就连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现在的人类竟然知道，加上白沧和牛牛的特殊，不得不让琉璃翡注意。

琉璃翡端坐在洞口，看来有很多事要一起说道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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