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们吐出真话……得让他们怕我。”
金不换这句话,竟有些让光明毛骨悚然。
“我记得惊悚学院的学生是不能随便杀人的吧?”
金不换淡淡回答道:
“光明警官,你记错了。”
“我们只是不能随便杀掉那些维持秩序的人。”
“另外,我看见过东路在郊外的一个小农场里作案,他们把家庭的男人拴在了麻袋里面,吊于树上,用棍子砸成肉泥,又割下了小孩的头,放在了她正在被强暴的母亲面前,最后他们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发泄完了之后,把她的尸体砍成了一截一截……”
“光明警官,法律是保护正常人的,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如果你要冠冕堂皇地指着我的鼻子对我说——这些罪犯也是人,他们也同样享受人权,那我恐怕会对你感到很失望。”
光明喉头动了动。
的确。
在观海市有一条很恶心的法律。
即大部分罪犯仍然享受和正常人一样的权利。
即便知道某人是罪犯,在他没有作案的时候,其他人也不能随便攻击他,否则视为犯罪。
哪怕是出生于973局的光明,从小到大受到法律的熏陶,将维持人类社会的秩序作为己任,也仍然觉得这条法律很恶心人。
很恶心那些遵纪守法的正常人。
“希望你不要越界,如果你太放纵于内心的某些欲望,以我这点小小的能耐,肯定遮不住你。”
沉默了良久,光明只能说出这句话。
“放心,光明警官,我心里有数。”
挂断了电话,光明仰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双手掩面,喃喃自语道:
“我是不是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了……”
…
月隐镇。
一座繁华的郊远别墅区内,东路带着一众小弟在门口有些焦急地等待着。
距离火灾现场,已经过去了快四个钟头。
可冯冰还是没有将那名调酒师带过来。
并且他的电话已经完全联系不上了。
半依在铁门口的东路,脸色随着朝地平线移去的光一同变黑。
他心里清楚,冯冰多半是遇害了。
东路想不通。
难道对方不是一个人在作案?
否则,为什么对方会知道冯冰的位置?
在场的人都很沉默,没一个人敢发声。
因为他们知道,东路现在心情特别不好。
一连折损了好几个兄弟,这些人也开始意识到事情不正常了。
对方显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老大老大……”
远处忽然有声音传来。
众人望去。
“怎么,查到冯冰的下落了?”
那人气喘吁吁,跑到了东路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喘气。
“是……”
“刚才新闻上发布了一起街道杀人案件,死者……正是老冯!”
东路瞳孔一缩。
他们刚才一直忙着给冯冰打电话,确实没有想到上网看新闻。
结果没想到冯冰尸体现在已经躺在警察局的停尸房里了。
“混账!”
一名跟冯冰关系还不错的小弟愤怒骂道,双拳死死攥着!
“看来这家伙是准备给我们死磕到底了……”
东路冷冷说道。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原本他们应该是谁也找不着谁,可偏偏对方似乎有他们的定位一样,总是能够准确地获知他们的位置。
哪怕是对方和警察有一定关系,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锁定冯冰的位置。
东路能够想象到的唯一理由,就是对方是一个作案团伙。
可什么样的团伙会盯上他呢?
一来东路最近确实没有得罪过道上的人。
二来他不是傻子,从来不会轻易去招惹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先去警局看看……”
东路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攥紧自己的拳头。
…
调酒师卢重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坐在沙发上面,双手深陷自己的头发里,双目失神。
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
先是撞见了女鬼,引发了一场火灾,酒吧内的人们在互相拥挤之中踩死了一个人,后来自己回家的路上,又遇见一个杀人犯……
自己今年是惹到了什么霉神吗?
卢重越想越觉得难受,这种被生活玩弄的感觉就像是吃饭的时候突然吃到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恶心。
他去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经凉透的白开水,咕噜咕噜咕噜全喝了下去。
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又坐回沙发上,打开手机查看新闻。
外面天早就已经黑了,以往这个时候,卢重都会打开房间里的灯,但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安静在黑暗里面冷静。
砰砰砰!
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黑暗中的卢重被吓了一大跳。
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是今天在酒吧里面看见的那只恐怖女鬼!
难道是它?
卢重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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