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沈书轩苏醒过来,他才意识到昨夜的一切都是梦。
他的现在衣服被子很糟糕。
他不知道薯叶茶有特殊的作用。
还以为自己竟然对温云笙如此念念不忘,以至于在梦中和她……
沈书轩在床上静坐片刻,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他现在都能尝到迟迟没有被身体代谢掉的快意。
缓了十多分钟,他终于稳定了心神。
晨间的梦移不是什么罕见事,他犯不着羞,尤其城堡里几乎都是男仆,大家都懂。
因此他按响床头铃,找来城堡的仆人帮自己处理床铺。
温云笙为他们每人都准备了许多换洗衣物。
沈书轩脱下身上的脏污睡衣,洗漱过后,换了一套轻便衣物推开房门,准备去餐厅和大家一同用早点。
这时,他看到了脚步虚浮,刚从温云笙处回来的宋洲白。
四目相对间,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和诡异。
最后还是沈书轩先开了口:“宋先生,你回来了,昨夜睡的好么?”
宋洲白的声音有些哑:“还行,忘了关窗有些着凉……你要去餐厅?”
沈书轩点点头:“嗯,一起么?”
宋洲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我先回去洗个澡,你等我一下吧。”
沈书轩没有意见:“可以,我去你房间吧。”
宋洲白有一肚子话想和沈书轩说。
他洗澡时没有关门,只拉了一道浴帘。
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在袅袅热气里,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小沈,我昨天晚上在温云笙房间喝醉了。”
宋洲白只用一句话,就让沈书轩的精神高度紧绷。
“什么意思?你酒//后//乱//性了?”
“不是不是,其实我不太记得都发生什么了,只隐隐约约有一个画面,是我拉着温小姐的手让她认我做大哥……”
“……”
“后来似乎是因为我醉的走不动路,温小姐才让我在她的套房里歇下的。”
“你们睡在一间房?”
“怎么可能,我睡在她隔壁,刚刚我被窗外的风声吵醒,没敢和她见面直接回来了。”
听到这里,沈书轩松了一口气。
宋洲白没和温云笙发生什么就好。
他自己不敢要,也不想让别人要。
“宋先生,这座城堡和城堡里的人全都很奇怪,我想我们还是对他们敬而远之的好。”
宋洲白和他有同感。
他将昨天在地下室看到的日记和邀约信讲给沈书轩。
“小沈,咱们得小心管家,他手上很可能有人命官司。”
“我明白,我想我们在这里需要记住三件事,第一,活下去,第二,努力和外界取得联系或者等直升机送我们回去,第三,离这里的一切都远一点。”
“完全赞同。”
宋洲白洗完澡,和沈书轩一起来到餐厅。
夏子遇已经吃完饭了,正站在窗前看外面刚刚下过雨的庭院。
夏言朔天天说自己还在长身体,每天都吃很多,现在正在往嘴里塞第五个包子。
他们兄弟二人今天准备继续去树林里打猎,他们已经将打猎当做了真人野外探险游戏。
看到宋洲白,夏言朔放下肉包关心地问:“宋哥,你怎么在城堡里迷路了?你身体还好吧?”
宋洲白一想起这事就觉得有点丢脸,他讪讪笑了笑:“托大,没带地图,除了昨天睡觉吹风有点感冒,其他一切都好。”
为了缓解尴尬,宋洲白趁餐厅没有仆人,换了话题将刚刚和沈书轩讲的事对夏家两兄弟说了一遍。
夏言朔听了满脸的不敢相信,他低声道:“宋哥,你看的不是日记是小说吧?现实里真会有这么恐怖的事?管家把佣人活活关死?”
夏子遇没想到自己一大早就被弟弟蠢到了。
家里人果然还是太惯着他了。
让他自小生活在温室里,对世界的另一面全无所知。
沈书轩喝了一口热粥,“言朔,艺术来源于生活,我们处在陌生环境里,防人之心不可无。”
夏言朔很信任沈书轩,点点头没再怀疑日记的真假。
他为温云笙的遭遇抱不平,愤愤道:“笙笙生活在这种地方真是太危险了,我们要不要将管家和男仆做的事告诉她,让她有点防备啊?”
夏子遇闻言冷着脸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需要学会收起你泛滥的同理心,而且,你怎么就确定温小姐她不是乐在其中?她身为城堡主人,如果有人让她不舒服,她会一直容许对方留在自己身边么?”
“啊?”夏言朔没懂哥哥的脑回路,“乐在其中?她被人占便宜有什么乐的?”
沈书轩想起温云笙不经意做出的种种撩人动作,心想她和男仆之间的关系,或许当真是她有意为之。
而且夏子遇分析的有道理,如果男仆的行为让她感到不适,那么她一个人生活在满是男人的城堡里,不应该是如此惬意悠然的模样。
因此沈书轩和夏子遇一起劝道:“言朔,我们不了解这里,不要擅自插手别人的私事,不然可能打扰到别人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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