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再无下文。
以李良这般笑面虎一样的人物,对于此也难免有着几分怒意。怎么对他冷眼相待无所谓,但是对于地府主宰也这般,也是太过放肆。
但是想起来时大帝的话,李良也未曾说出半点不满之语。
“无论商融说什么,都不要与他计较,他若不来,你给他看这个就可。”
李良转瞬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看向商管家,向他走去,在他身侧轻轻说了一句,别人悄不可闻。而商管家听此,身体一紧,缓缓看向李良,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李良,似乎在询问事情的真假。
在李良点头的瞬间,商管家紧绷的那颗心,算是松了一口气。
李良见此,也没有再去看商管家。依旧拂着肚腩,笑呵呵的说道,既然诸位都是决定前去,那么我们即刻启程,前往云落山。
上官离声和惜月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商管家,眼前之人到底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才会如此。上官离声在心中思量千万,不得其解。只是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心中有些释然。
就在众人将前往云落山之时,商管家声音嘶哑的说道。
“且慢,公子与他们先行,老奴随后就到。”
说吧,商管家往别院深处走去,未曾言语,亦未曾回首。
上官离声心中有些揣测,随即目光坚定的看向远方,随后带着惜月向门外走去。
李良对此置若罔闻,笑呵呵的向外走去。
往云落山,离此有着上万里的路程,简简单单的徒步而行,这就不知道会走到什么年月。所以,在众人走到有着百里的路程,有一处落在忘川旁的酒家,一张杏黄旗随风招摇,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一路风尘仆仆的众人,来到此处,之前的在别院有些放荡不羁的男子,率先一屁股坐在那里,叫嚷道。
“小二,给大爷上最好的酒,随便多切几斤熟食。”
上官离声并未因此而又不满,在一旁的李良也没有去阻止这般举动。只有一侧的惜月,轻轻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莽汉。”
粗鲁汉子也没有对惜月唇口相机,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上官离声和李良皆是嘴角含笑,缓缓落座,置若罔闻,且不置一词。
久久之后,也未见半个人影。依旧是清风拂面,顿而,黄沙滚滚。
粗鲁汉子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急嚷嚷的喊道。
“里面的人都死绝了,再不给老子上酒上菜,老子拆了这座破酒坊。”
在这时里面才想起一声睡意昏沉的声音。
“叫嚷个屁的,他娘的,一群天杀没眼的,没看清门外的告示,吃酒自取,点菜滚蛋,吃完放钱走人。”
而在一旁坐着百无聊赖的惜月,这时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忍不住的掩嘴轻笑。
粗鲁男子听到一个卖酒的小二,竟敢如此放肆,以及被一样丫头这般嘲笑,当即就要起身,准备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粗鲁男子正当起身之际,坐在一旁的李良终于不再沉默,依然是那副模样,笑呵呵的说道。
“百三,既然酒家有如此要求,我们照做便是。”
叫百三的粗鲁男子,不满的轻声嘟囔了一句,也没敢放肆,只得乖乖的打酒去了。
只见,躺在屋内吊床上的说话之人,喝了一口酒,不只是醉意昏沉,还是睡意昏沉,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
“你瞧,还是这位先生说话公道,不像某个武夫,不懂得半点规矩。”
本就起了杀心的百三,此刻杀意更怒。
不知是,店内主人,感觉不到杀意,还是压根就不在意,只是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样子。
躺在吊床之上,是时不时的抿一口酒,又哼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悠闲自得。
百三看在眼里,脑在心中,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可是,既有李良的话在先,他又不敢造词,只能这般忍气吞声。
端起酒轻轻嗅了一下的上官离声,开口问道。
“酒香沁人心脾,酒家这等好酒为何会甘愿埋没在这漫漫无际的忘川水畔。”
似乎是上官离声的话触动了里面的年轻男子,突然坐起身来,直愣愣的看着门外,转而又躺下,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娘的,你以为老子愿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虚度时光。”
之前还是趾高气扬的,转而变成颓废无力的状态。躺在吊床之上,仰看着屋脊,嘴中碎碎念的说道。
“还不是他娘的被这个老东西给骗了,给老子使阴招,让老子一人在这守着他的破店,他倒是逍遥自在,去他娘的云游地府了。”
睁开眼,轻轻瞥了一眼坐在杏黄旗下的几人,又是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娘的,十年了,就来你们这么一波正儿八经像样的客人。”
众人在听屋内人的只言片语中,有所了然。想必是这家酒坊的掌柜的出去云游了,最后没办法让这人来给他看店,至于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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