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陶银瞬间便收起了眼底的戾气,双眼再次变得清澈起来。
这么久的相处以来,陶吟早就不像当初像个发疯的狼崽一般抵触戒备着萧烁儿,反而那白净的小脸十分乖巧的看着萧烁儿,仿佛由狼崽变成了一个奶狗。
“小姐……镜儿如何了?”
“他没什么事,喝下药再好好休养,要不了几天就该痊愈了,只是他身子骨有些弱,还需要好好歇息,这几天切记不能见风。”
“多谢小姐。”陶吟略微低头,发自内心的感谢。
若是换成他们的前主人,估计就算他把头磕破了,前主人也不会管的,只留镜儿自生自灭。
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子,他确实算得上三生有幸。
“你不必谢我,我既然把你们当成我的人,就必定诚心对待。”
陶吟没说话,他知道萧烁儿掏心掏肺的对他们不是不求回报的,他要的只是自己及自己家人的忠诚,萧烁儿对他们付出了这么多,只是给予忠诚,他没什么可拒绝的,而且他也立誓必须要做到。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又能为萧烁儿做些什么……
但如果有萧烁儿能用得到的地方,他也义不容辞。
萧烁儿轻轻扶起陶镜,让他靠在枕头上,随后又拿起柜子上的药,刚准备去喂陶镜便立刻被陶吟拦住了。
“小姐,我来吧。”
萧烁儿抬手躲了过去,“不必了,我来就好。”
陶吟见状也没再说什么,他看着萧烁儿,只觉得自己一家亏欠他的太多了。
他也只能尽量的满足萧烁儿而所有的需求,争取早日能达到萧烁儿期待的样子,可以为萧烁儿办事去偿还这些恩情。
这是他应该也是必须做的事情。
萧烁儿动作轻柔,一碗药下去几乎没浪费几滴,溢出来的都被他用手帕轻轻的擦拭干净。
睡梦中的陶镜其实还有一点模糊的意识,虽然感觉不到自家哥哥和萧烁儿的暗戏,但他们之间的话,他还是听到了。
他本身就很喜欢这个大哥哥,加上后来哥哥一直说他是自己的恩人,要自己一定要好好待他,一定要对他恭敬,一定要听他的话,他也自然是乖巧的,按照哥哥所说的去做。
但他虽然喜欢他哥哥,虽然知道他是公主,却还总是叫他大哥哥,但这并非表明他不知礼数,相反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自己只是一个奴才,他能做的就是做主人的一把刀,去为他铲除障碍。
但是他这把刀太钝了……
而且他也清楚的知道大哥哥是主子喂自己喝药,这是何等的殊荣。
他早就已经屈服于大哥哥,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都是属于大哥哥的,他要全身心的为大哥哥做事,哥哥想保护她,但同样的,她也想保护哥哥,她自己也很弱势,没办法,她只能依靠大哥哥。
萧烁儿离开后,陶吟正在行礼恭送他,没人注意到陶镜的眼角流留下了一滴泪花。
当陶吟回过头去时,泪花早已掉落在衣肩上,脸上只留一道淡淡的痕迹。
陶吟脑海中想着事,并没有在意。当他回过神来时,泪痕早已经干了。
他轻柔地将妹妹放躺下,为她盖上被子。
再次坐在床边的陶吟,眼底晦暗不明……
——
燕王府。
堂堂王爷门口却同样也只是守了两个小厮而已。
“站住,燕王府重地,闲人不得私闯!”
果不其然,二人被拦下。
初夏上前一步将一个令牌在二人眼前露了一下,随后厉声喝道,“大胆,还不进去通报燕王爷!”
那令牌曾是父皇给他的,见此令如见皇上只是两个小厮地位太低,根本就不认得这令牌,但看一个侍女都如此疾言厉色,还有刚才那令牌想必也是什么大人物赐下的。
两个小厮不敢拖大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小厮连忙跑进府中禀告。
“二位姑娘,稍等。如今我们燕王殿下病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孟良孟大人管着的。”
“这孟大人是何人?还有燕王殿下,怎会突然就病了呢?”
得了萧烁儿的示意初夏上前交涉。
小厮有些惊讶的看了眼二人,“你们不知道燕王病了的事吗?”
“这还真是不知我们是燕王的故人,从京城过来探访燕王的,还真不知道燕王病了的事,对这位孟大人也并未有所耳闻。”
初夏说的这些都是萧烁儿提前交给他的,萧烁儿让他过来除掉这个毒瘤,又怎会让女儿什么都不懂就过去呢?
萧烁儿手里可是有孟良的整个生平,换句话说,他有什么把柄都握在自己手里,自己随便一句话,甚至都可以杀了他。
只是想杀孟良简单,但想要把它吃下去的都吐出来就难了。
毕竟只是一个燕王府的谋士而已,他作为当朝公主,想要杀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此事只要燕王不作做主,拦自己绝对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处。
可关键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要的也不仅仅是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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