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事忙,阿瑶必然不想你操心她的事情,你说说她会同意的。”谢夫人抬手微微挡了一下嘴,“我倒也能跟阿瑶说,但阿瑶如今刚回来,我怕她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伤了自尊。所以还是由你说会好一些。”
“那我一会儿同阿娘说说,谢谢夫人。”
“同我还说谢呀?”谢夫人一笑,“行啦,我先回了,改日你休沐了记得找我玩。”
“好。”傅青鱼点头应下。
“阿瑶,我先走啦。回头见。”
秦瑾鹞叮嘱,“路上慢些。”
谢夫人挥挥手,扶着荷香的手臂踩着脚凳上了马车,自始至终也没管谢珩要不要同她一起走,便让自己的马车走了。
秦瑾鹞看了站在一旁没动的谢珩一眼,对傅青鱼道:“方才吃了两杯酒如今乏的很,我先上楼休息去了。”
秦瑾鹞进屋,晨风也十分自觉的去了马车那边等着。
傅青鱼回身看谢珩,眉眼中俱是笑意,“我送送大人?”
谢珩伸手,傅青鱼走上前也伸出手,谢珩自然的牵过她的手,两人顺着小柳街慢慢往前走。
“夫人方才说她有一套小院子,让阿娘搬去那边住。”
“小饭馆这边人多眼杂,堂姨一直待在楼上的屋子里确实也不是长久之计。搬去小院子住,会方便许多。”谢珩也认同这个做法,“不过你若是担心堂姨脸面上过不去,那我们便在外面重新买个小院子,只说是你用赏钱置办的,如此一来堂姨也不必担心太过欠母亲的人情。”
“那岂不是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好意。”傅青鱼有点为难。
“母亲考虑的只是堂姨住的是否舒心,你是否安心而已。至于最后如何解决的,谁来解决的都无碍,只要最终的目的达到了便行。”谢珩笑笑,“而且堂姨搬去院子住,母亲便能时常去寻堂姨解闷,她们彼此都能有个伴儿。”
傅青鱼点头,“那便这么办。明日将正事办完之后,我便去牙房找房子。”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傅青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垂眸笑了笑,“大人,你说若是我们之间的误会一直没说清楚,我们现在会怎么样?”
“还能如何?你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我则怄气罢了。”
“不对。大人你是一边怄气,一边又在暗中想尽办法的帮我。”傅青鱼停下脚步侧身面对谢珩,“虽然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但我还是想再跟你说一声抱歉。”
“当初的话虽是不想连累你说的违心之言,但语言是利器,当时刺伤了你是真的。”
“后来中都再遇,我知晓你是谢家嫡子,心中也有过许多的猜疑,不敢再轻易信你,甚至也说过许多话刺伤你。”
“我很庆幸你即便生气受伤也没有当真转身离开。”
“你那般坚定的走向我,我也不能让你失望。”
傅青鱼垂眸低笑了一声,才又看向谢珩,眸中如星辰流转,温柔缱绻且深远坚定。
谢珩看着傅青鱼如此的眸光,心脏一缩,下意识的便屏住了呼吸。
“谢珩,借今晚的月色作证。从今往后,我的身心灵魂皆是属于你的,无怨无悔。”
谢珩屏着呼吸听傅青鱼一字一句的说完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阿鱼,将你的手伸出来。”
傅青鱼疑惑,抬起手,“怎么了?”
谢珩抓住傅青鱼的手,撩起她的衣袖突然低头咬在她的手腕处。
谢珩用的力气不小,傅青鱼手臂上的筋肉下意识的绷紧,但并未往后缩,只由得谢珩这般咬下去。
血腥气息弥漫在口腔,谢珩才缓缓松嘴。
傅青鱼看着手腕处圆圆的牙龈,笑道:“大人的牙口挺好,小时候必然是听话不吃甜食的乖小孩。”
谢珩撩起自己的袍袖,将手腕递到傅青鱼的嘴边,“咬。”
傅青鱼一怔,看着眼前白皙如玉般的手腕,实在有些不忍心下嘴,“算了吧,你咬我就行了。”
“不行。咬。”谢珩突然出奇的固执。
傅青鱼无法,抬着谢珩的手腕低头咬了一口,但到底舍不得真用劲儿,只虚虚的咬了一口,“可以了。”
谢珩看着手腕上连牙痕都没咬上的一圈痕迹,自己抬手咬了下去。
“停!别咬了!”傅青鱼一惊,立刻就去扯谢珩的手腕。
谢珩咬自己可比咬傅青鱼舍得用力多了,只一瞬便见了血。
傅青鱼扯下谢珩的手腕,看着流血的一圈牙痕又心疼又气,“你做什么啊?”
谢珩不答,拿起傅青鱼被咬出血的手腕同自己被咬出血的手腕贴在一起,“如此便血肉相融了。从此以后,我们为一体,生死不分。”
傅青鱼到嘴的话瞬间哽住,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眼泪不由的便滚出了眼眶。
谢珩抬手摸掉傅青鱼脸颊上的眼泪,“阿鱼,我怨过气过恨过甚至想过与你一刀两断形同陌路过,但唯独没想过不要爱你。”
“那你以后也不准想。”傅青鱼吸鼻子,带着哭腔道:“你若是敢想,我就打根金链子拴在你的脚脖子上,将你拴在家中,哪儿也不许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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