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垂眸看傅青鱼,伸手略微扶住她的一边手臂以免她站不稳摔倒,“喝这般多酒,不怕明日一早起来难受?”
傅青鱼不回话,只仰头看着谢珩。
谢珩挑眉,“怎么了?”
“好看。”傅青鱼咬着字音将这两个字说的极重,说完还颇自我认同的点点头,“我的。”
谢珩好笑,看傅青鱼醉成这样忍不住想逗她,“怎么证明是你的?”
“这样。”傅青鱼垫脚在谢珩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谢珩嘶的吸了一口冷气。
傅青鱼喝醉了动作迟缓也不知道轻重,这一口咬下去便将谢珩的下嘴唇给咬破了,血珠子瞬间滚出来。
傅青鱼用指腹去抹谢珩唇上的血珠,“流血了。”
“小醉鬼。”谢珩无奈,“走了,先回家。”
“不回去。”傅青鱼一摆手推开谢珩,“我今日说好要逛沁芳园的,还没逛呢,我现在要逛。”
大晚上的沁芳园即便路上都点了烛灯光线也十分昏暗,而且这些烛灯仅仅只是为了照路而已,园中的其他景致根本没有照亮。不仅如此,这些景致还被衬得更加的漆黑。
但酒鬼是不讲道理的。
傅青鱼说要逛,那就真的要逛。
她也不管谢珩有没有跟上来,自己就开始往前走。
谢珩无奈,又担心傅青鱼醉酒摔倒,只能两步追上去牵过傅青鱼的手握进掌心,陪着她逛晚上乌漆墨黑大的好似随时都会闹鬼的沁芳园。
傅青鱼越走酒劲儿上头的越厉害,眼皮重若千钧,走着走着身子便开始晃。
谢珩立刻揽住她的手臂,“困了?”
“嗯。”傅青鱼迷迷糊糊应了一声,靠进谢珩的怀里便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喝这么多酒,明日醒来有你头疼的。”谢珩无奈的数落一句,弯腰将傅青鱼打横抱起来往园外走。
晨夕这次学聪明了,没说干脆让他来抱,只跑快两步领路。
谢珩的马车就停在沁芳园的大门口,晨夕已经提前摆好了凳子,“大人,小心。”
谢珩淡淡的嗯了一声,抱着傅青鱼上了马车。
进了车厢,谢珩也没将傅青鱼放下,只自己坐下后给傅青鱼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让她那般窝在自己怀中睡觉,“晨夕,将马车赶的慢一些。”
“是,大人。”晨夕应了一声,尽量将马车赶的稳当些。
谢珩取过小炉子上已经不烫了的茶倒了一杯喂到傅青鱼的嘴边,“阿鱼,喝口水。”
傅青鱼也没动,只微微张开了一点嘴巴。
谢珩小口小口的给她喂了几口水才将茶杯放回去,又取了帕子给她擦了擦脸,“难受吗?”
“晕。”傅青鱼此时闭着眼都觉得整个脑子天旋地转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喝酒喝的这般醉。
“下次不可再喝这么多,伤身。”谢珩叹口气,抬手轻轻替傅青鱼揉脑袋,让她能舒服一些。
傅青鱼哼哼唧唧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马车到了小院门口,谢珩又将傅青鱼抱下马车,转头吩咐晨夕,“你将马车停好去找秋菊,让她煮一碗醒酒汤。”
晨夕应下,先上前敲门。守门的小厮见是谢珩,连忙将门打开。
谢珩抱着傅青鱼进去,秦瑾鹞听到门口的动静出来,谢珩只好先停下脚步。
秦瑾鹞上前便闻到了浓烈的酒气,担心的小声问道:“崇安,阿鱼怎么喝这么多酒?”
“跟几个朋友喝酒,喝高兴了便不小心喝多了。”谢珩轻声道:“堂姨,你先休息,我会照顾好阿鱼的。”
“喝这般多酒得喝醒酒汤才行。”秦瑾鹞皱眉。
秋菊道:“奴婢这就去煮醒酒汤。”
秦瑾鹞点头,秋菊快步去了厨房。
“崇安,你明日还要当差不如先回去,我来照顾阿鱼就行。”
“堂姨,阿鱼喝了多可能会吐,你本来便身子不好,总不能一夜都这般守着她。而且若是明日阿鱼醒来知道你这般守了她一夜必然会内疚自责,还是我来吧。”谢珩不放傅青鱼,说的还十分有理。
秦瑾鹞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考虑的自然是傅青鱼的名声。
谢珩看出秦瑾鹞的担忧,“堂姨放心,家中的事情不会有半点消息传去外面。”
秦瑾鹞闻言看谢珩。
谢珩眸色平静而笃定。
秦瑾鹞叹口气,“崇安,你别怪堂姨想的多。阿鱼不同于其他女郎,她的性子一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对于一些规矩虽然表面应承着,但其实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也怪我,以前总想着有蒙北王府,她以后不管嫁给谁也没人敢嫌弃她,便也疏于管教她这些。”
“如今不同往日,蒙北王府没了,阿鱼没了依靠,我这个做阿娘的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想着至少顾全一些她的名节。还望你不要见怪。”
“堂姨的顾虑我知道,以后我会注意。不过我与阿鱼情投意合,早已认定此生非她不可。”谢珩表明自己的态度,“还望堂姨能放心的将阿鱼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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