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中看到过。”
傅青鱼的话音未落,前方已经传来了禁军的声音,“原地扎营休息,今夜就在此过夜,明日再入城。”
胡三郎皱眉,“太阳都还没落山,我们加快点脚程今日入城休息不是更好。”他还想今夜好好的去吃一顿饭喝个酒再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睡上一觉。
赶路半个多月,神仙来了也得喊累。
“从这里到朝州城还有几十里,城门关闭之前队伍很难进城。”傅青鱼看了看周围,翻身下马,“下马吧。承运方才不是还觉得那边的河水好看,正好可以玩一玩,说不定还能捉两条鱼晚上烤着吃。”
“行吧,反正我们这一路都听二姐姐你的,对吧,六哥。”胡三郎冲云飞凡挤挤眼睛。
云飞凡也翻身下马,“朗月,你跟承运去抓鱼。”
“好好好。”胡三郎下了马便拉着霍承运往河边走。
霍承运走的踉跄,“朗月,走这么急干什么?”
“当然是给六哥和二姐姐留单独相处的时间了。”胡三郎压低了声音,“六哥这么明显的支开我们,你还没听出来吗?”
霍承运疑惑的回头看了看,“有吗?”
“你还小,你不懂,走吧。”胡三郎拉着霍承运大步往河边走。
“河边扎营并不安全,幸亏现在也并非汛期。若是赶上汛期的山洪,队伍在这等地势低洼之处扎营只怕转瞬就会被爆发的山洪冲走。”云飞凡看了看已经开始搭建帐篷起锅生火的队伍,“盛奉作为禁军统领,竟然连这么基本的经验都没有。”
“也或许他并非是不懂,而是故意为之呢?”傅青鱼的想法与云飞凡的想法不同。
“故意为之?这是何意?”云飞凡不解。
“没什么,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傅青鱼笑笑,“山上流下来的水十分清凉,这一路风尘仆仆,你不跟承运他们一起下水去洗洗?”
“你呢?”云飞凡确实想下水去洗洗,也想牵着奔霄去喝喝水洗一洗。
“我去找谢大人说点事情。”傅青鱼把手上的缰绳给云飞凡,“你把不机灵也带去洗洗。”
“阿鱼,你跟谢三哥……”云飞凡欲言又止。
“嗯?”傅青鱼疑惑回头,看云飞凡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模样不由的一笑,“想问什么便问,怎么吞吞吐吐。”
“你跟谢三哥可是闹矛盾了?”云飞凡终于问出了一路走来的疑惑。
按理说以阿鱼跟谢三哥的关系,阿鱼这一路不说全程坐谢三哥的马车,也应该会时常过去才对。
但除了说正事以外,两人私下竟毫无交流,这实在有些奇怪。
“我还当你要问什么呢。”傅青鱼笑笑,“我们此次办的是皇差,正经差事,自然要公私分明。”
“原来如此。你没事就行。”云飞凡也说不上自己此时内心是失落多些,还是替傅青鱼略微放心多一些,“你去吧,我牵奔霄和不机灵去河边。”
傅青鱼点头,朝谢珩那边走去。
谢珩已经下了马车,正站在一处草地上同叶景名说话。
傅青鱼上前,两人便转头看过来。
“谢大人,叶大人。”傅青鱼叠手行礼。
叶景名先开口,“傅大人来的正好,我方才正好在跟谢大人说扎营之事。我认为在此处扎营不妥。”
傅青鱼看了谢珩一眼,道:“我们以前也没有野外扎营的经验,并不懂扎营需得注意什么,想来盛统领决定在此处扎营应当自有他的道理。叶大人觉得不妥,可是觉得哪里不妥,不如去跟盛统领商讨一下?”
叶景名也看谢珩,“谢大人觉得呢?”
谢珩抬手捏了捏眉心,神情之中略带疲态,“比起扎营,本官倒是更想今日便入城。”
“大人辛苦了。”叶景名一笑,“想来大人应当是第一次如此匆忙的远行吧?”
“确实。”谢珩轻微颔首,清冷的眉眼间露了一抹淡笑,“九如依旧健步如飞,我却已经疲累不堪。叫九如见笑了。”
“大人过谦了。”叶景名恭维着谢珩,“下官去问问盛统领,看看明日我们何时能入城。”
“有劳九如。”
叶景名又对傅青鱼轻轻点了一下头,这才转身去找盛奉。
“这个叶大人的脾气当真是不错,换个人,我方才那般说话必然要生气了。”傅青鱼看着叶景名的背影,眼中划过深思。
叶景名略显单薄,而且一路走来都只穿简单的青衫,这般往前走甚至有种书呆子的气质。
按理说这般的人,大多数要么愤世嫉俗要么呆板木讷要么缩手缩脚,可叶景名完全不一样。
他的寒酸叫人一眼便能看出来,而且他自己似乎也并没有要充门面遮掩的意思。饶是如此,他与锦衣华服的谢珩站在一起也未见丝毫怯懦,气场上也并没有落下半程。
傅青鱼觉得自己看不透叶景名这个人。
“若是他那般容易被你激怒,便不会成为杜首辅最得意的学生,也不会在寒门和世家之中周旋的那般游刃有余。”谢珩见叶景名找上了盛奉便收回了目光,没有继续关注那边,“阿鱼,盛奉要在此处扎营,你觉得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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