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腔作势!”等谢珩离开,蒋千拿起手中的酒杯砰一声摔出去。
常同知被吓的一抖,也不敢再沉醉于飞柔的舞蹈之中,陪了笑脸上前,“大人说的是,那个谢珩就是端着一副世家子弟的模样在我们面前装样子呢,好像他多高贵似的。”
蒋千瞥了常同知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去让飞柔不用跳了,过来伺候我。”
常同知干净回头吩咐旁边的人,“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飞柔姑娘过来啊。”
蒋千警告常同知,“飞柔是我要纳进府里的。你的眼睛再敢盯着她转,琢磨那些龌龊的事情,我就把你的眼睛抠出来。”
“大人息怒,下官不敢了不敢了。”常同知吓的咚一声跪下了。
“蒋大人。”飞柔轻轻柔柔的走进来,乖顺的走到蒋千身边跪坐下侧身紧靠着蒋千的手臂,“大人为何不让飞柔继续跳了?是飞柔跳的不好吗?”
“自然不是。”蒋千变了神色,手指在飞柔柔美的下颚轻轻刮过,“月色之下在飞檐上起舞自是绝妙的巧思,但我这不是担心你万一失足落下来摔着了可如何是好?我这是心疼你。”
“多谢大人。”飞柔巧笑,倾身搭上蒋千的手臂,“那大人今晚会留下来吗?”
“想让我留下来?”蒋千捏着飞柔精致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飞柔面颊一红,欲语还休,“飞柔自是想大人的。”
“想大人还是想其他啊?”蒋千的言语逐渐淫秽。
飞柔更加害羞了,轻轻在蒋千的手臂上捏了一下,娇声嗔道:“大人。”
常同知十分有眼色的起身,冲雅阁中的其他人挥了挥手,躬身退了出去,并将雅阁进来出的竹帘解开放了下来。
谢珩离开百花楼,上了马车后便脱掉了身上沾染了脂粉气的外袍,“扔了。”
晨风捡起被扔掉的外袍叠好放到一旁,赶着马车往前,“大人,方才的飞檐之上停了一只海东青。”
“我看见了。”谢珩方才盯着飞檐看就不是因为看到了黑暗处停着的一只海东青。
蒙北境内,海东青并不少见,但如此全身羽毛雪白的海东青依旧是稀罕之物。
“阿鱼离开之前曾说过她有一只海东青,名唤小白,她会用小白来联系我。”谢珩的话刚说完,马车顶上便传来了咚的一声。
晨风眸色一变立刻拔剑起身刺向马车顶。
一声雪白羽毛的海东青锵一声低头用坚硬的嘴喙啄在剑尖之上。
晨风看清是小白,立刻卸了剑锋之上的内劲收回长剑,“大人,是姑娘的海东青。”
谢珩撩起马车车窗帘,小白便扑腾起翅膀翩飞而下飞入了车厢内。
小白落在一旁的座位上,偏着脑袋转着滴溜溜的眼睛打量谢珩,十分灵性。
“你就是小白?”谢珩询问。
“咕~~”小白的喉咙动了动咕了一声,算是回应了谢珩的话。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阿鱼叫你送给我的信呢?”
小白站起身,伸出一条红色的鹰爪,上方绑着一个皮筒。
谢珩伸手上前,见小白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取出皮筒中的信纸。
小白又团蹲了回去,雪白的羽毛盖过了一双锋利的鹰爪,时不时偏偏脑袋打量谢珩,跟一个充满好奇的小孩一般。
谢珩立刻展开傅青鱼送来的信。
【大人,朝州的灾民我已经找到了,如今有飞凡他们赈济灾民,而我已先行抵达永州。
永州的灾情比朝州更为严重,路边随处可见饿殍,天气渐热,尸体腐败恐生疫情,需得尽快解决。
我欲入永州城,但永州城城门紧闭,不进不出,恐已生变,我会再寻办法进入永州城查明情况。
另,两日不见已思君,望君生在虎穴多加珍重,我尽快回来相见。】
谢珩反反复复将信看了几遍,前面的内容看了一遍后倒是不必再看,他看的只是最后的一句话。
谢珩看完将信纸叠起来收入袖袋之中。
永州城闭门,显然是永州知府已经破罐子破摔拒不接受调查,明着跟朝廷抗争了。
谢珩拉开一旁的小匣子,拿了一块点心喂给小白,“你是如何找到我的?阿鱼给你看过我的画像吗?”
小白低头啄谢珩指尖的点心吃。
谢珩当然也没正的要等一只海东青回答他的话,“你是阿鱼养的海东青,以前必然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在宁州秋离山中时你是不是见过我?”
“咕~~”小白这次倒是应了一声。
“果真如此,阿鱼早就带你见过我,为何?”谢珩自己琢磨着各种可能,“阿鱼那会时常会离开,一走便是十天半个月,回来之后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添一些伤,那时她应当就是去了蒙北与狼塞的交战地。她去交战地,我寒疾未完全好她定然不放心,所以阿鱼那时是留你在秋离山中替她守着我?若我出事,你便去交战地通知她?”
“咕~~”小白吃完了谢珩指尖捏着的点心,翅膀动了动便跳到了小几案上低头喝茶杯中已经凉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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