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傅青鱼更傻眼了。
“验好了,朕重重有赏,验不好,两罪并罚,朕砍了你的脑袋。”
“这……这……”傅青鱼为难迟疑。
开元帝冷笑,属于帝王的威严重如泰山般压向傅青鱼,“怎么?朕的命令你还敢违抗不成?”
“草民不敢!”傅青鱼现在属于停职免官的状态,只能自称草民,“草民尽力而为便是。”
开元帝冷哼一声,“还草民?朕若是不让你官复原职,你如何能为太子和长公主验尸?”
傅青鱼略显惊讶,“皇上,你不治我罪了吗?”
“那要看看你自己的本事。若是你的那些本事都是吹嘘出来的,朕便两罪并罚,再治你个欺君之罪。”
“谢皇上,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傅青鱼领命。
“起来吧。”开元帝这才缓了神色,“过来与朕一起锄草。先前你教朕的耕种之法确实有效,你再多说一些你以前从老农那里听来的耕种技巧给朕听。”
“皇上,种地其实并不难。只要你顺应时令,再掌握了耕种之法,不管种什么都能长得极好。”傅青鱼上前,一边同开元帝一起锄草,一边说一些耕种技巧,比如间作套种一类。
开元帝听的津津有味,到了午时也不肯放人,随便赏给傅青鱼几块点心和一杯茶对付午饭就让她接着说,最后还是福满轻声提醒还有奏折要批复,开元帝这才放过傅青鱼。
临走时,赏赐了一些他自己种的蔬菜给傅青鱼,傅青鱼谢恩之后抱着蔬菜出了郡王府,心想这些新鲜又掐的很嫩的蔬菜中午倒是可以用作炝炒,必然好吃。
当天下午皇上一道旨意,傅青鱼便官复原职,并责令其当天下午便去大理寺当差,连半日假都不肯再多放她。
傅青鱼提了勘察箱到大理寺,心想皇上这不是将她当男人使唤,而是直接将她当牲口使唤啊。
“傅大人,恭喜啊。”大理寺门口值岗的衙役见到傅青鱼都笑着向她道喜。
“多谢,回头我请你们喝酒。”
傅青鱼走进大理寺,迎面遇见的人都停下脚步笑着向她道喜,直到走进寺卿院中这样的道喜声音才停下,迎面便是曹文弘。
“曹大人。”傅青鱼简单的行了一礼。
曹文弘瞥了傅青鱼一眼冷笑一声,“傅青鱼,本官劝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前方是福还是祸等着你的,你走着瞧吧!”
“多谢曹大人提醒,下官定然小心谨慎,绝不辜负曹大人一番提醒之心。”傅青鱼应下。
“……”曹文弘被噎了一下,他是在讽刺,何时故意提醒了?
傅青鱼瞥了曹文弘一眼,阴阳怪气道:“别说下官了,反倒是曹大人瞧着精神不济消瘦了许多,可是近来诸事不顺啊?”
“……”曹文弘又被噎住了。
他近来还当真诸事不顺。
先是查案,好不容易谢珩北上赈灾去了,大理寺只剩下他这么一位大理寺少卿,有案子当然该轮到他了,却没想到姜范倒确实是想到他了,确实让他跟着一起调查太子被毒杀一案。
就是再给他一百个脑袋,他也不敢查这个案子啊!
除此之外,他在外养外室的消息也不知怎么就被他家中的那个母老虎给知晓了,如今正闹的要将他赶出家门。
若非他现在身居大理寺少卿一职,他那个岳父又还念着让胡家之人踏足官场,因此压着他家里的那个母老虎,还不知道事情要闹到多大。
但曹文弘也不敢因此就轻松下来,因为他养的那个外室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儿子,等外室的肚子大起来,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人弄进府里给他儿子一个正式的身份,到时候那个母老虎怕是要拿棍子打死他了。
想到这里,曹文弘胸口淤积的怒气更加不顺了,连带着原先觉得傅青鱼十分秀美的模样也不顺眼了起来,“傅青鱼,你别得意的太早。你说,若是外面的人知道了你跟谢珩的关系,会怎么议论呢?”
傅青鱼一笑,“别人会怎么议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此事当真发生了,第一个要算账的人就是曹大人。”
“你能奈本官何?”
“我确实不能,但我们大人可以。”傅青鱼摊手,“曹大人不怕吗?”
“以我们大人的性格,曹大人届时怕是这个大理寺少卿之位都要坐不稳了吧?”
“若是没了这个少卿之位,曹大人在胡家又算老几呢?”
“傅青鱼!”曹文弘咬牙切齿。
“我还有事,便不陪曹大人闲聊了。”傅青鱼淡淡点头,提着勘察箱朝着谢珩变差的西厢而去。
谢珩就站在门口,傅青鱼提了裙摆拾阶而上,对谢珩眨了眨眼睛。
曹文弘往这边看,也看到了谢珩,背脊不由的一凉,转身便带着随从匆匆离开。
“何需同他浪费口舌。”谢珩淡淡的收回目光。
“也还好。”傅青鱼将勘察箱放去她自己的办公桌上,“他害怕大人你的紧,我狐假虎威随便吓唬他两句,他便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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