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稍等,我这就去凳子来!”
药庐下人这般说着,同时走向房间。
见此,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我们是在此等候,还是等待会再过来?!
等着吧,离开,对我们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这也许是他在考验我们,而我们当下的态度,便决定了我们的结局。
闻言,几人不在言语,随着下人将凳子搬来,几人就这么坐在院中。
许是觉得有些不妥,药庐下人将石阶上的火炉搬到几人附近,而后去取了些柴,添入其中。
跳动的火苗,缓缓吞噬着被填入的柴,给几人带来了一些温暖!
虽他们无惧寒冷,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好意,想了想后,他取出些钱,让下人将之交给药庐下人。
而后,几人默默不语,安静等候。
至于叶翎,此刻的他,还在缓步行走着……
“帝居酒馆内!”
子歌啊,他们四个小鬼头去哪了?胡艳娇这般说着,目光看向正在忙碌的夕子歌。
咳咳,嫂子,他们当然是去学堂了!
这个破炉子,我怀疑它在跟我作对,每次都要捅咕好几回,稍有不慎,它便会熄灭,真是为难死我了。
夕子歌撅着嘴,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这倒也不能怪他,他能将炉子点着,已经很不错了,同往年相比,他已算熟练。
掌柜啊!
你家这酒,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酒,美美闻到这香味,便让我等双脚,似失去了控制一般。
虽将这酒喝完,会醉上几天!
可若不来此喝,便只觉会成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日后的事,等日后再说,有生之年,得饮此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模样略显摇晃,显然已经有些醉了。
这才喝了多少,你竟这般丢人……
有人哈哈大笑,同时这般说着,但随即他也身影略显摇晃,突然趴在桌子上。
太多的事,不由人所控,自朝林与张掌柜夫妇一家逝去,已有了一段时间,虽不应在提及,可我这心里,时常会觉得难过。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劫难?”
他抬起手,轻拭眼角泪水,这般说道。
你看看你,非要将这些事情提起来,前些时间来,你见过我们谁提过张老头夫妇,与朝林。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一定是喝多了,来来来,来个人跟我一起把他送回去!
随着其话音落下,便见其起身,向他走来,同时,亦有一人起身,向着他走来。
见此一幕,许是怕他们打起来,胡艳娇急忙开口,您二位不要这样,他说的毕竟是事实。
公婆与朝林的死,实属无奈,这件事,赖不了任何人,她虽这般说着,可脸色却略显多了一抹悲伤之色。
好在公婆与朝林的仇,已经被翎弟给报了,我便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
若说他们有遗憾之事,那便是未能亲自将小朝林养大成人,胡艳娇这般说着,但脸上却多了些许笑容,似想到了什么一般。
闻言,先前开口之人,则面带愧疚之色,而后缓步向着酒馆大门走去。
二人见此并未上前,只是目送着他!
临近酒馆大门处,他方才开口说道:艳娇侄女,你别怪老夫,老夫只是喝的有点多了,觉得老张他们死的……
话未尽,不等众人开口,他已然走出了酒馆!
见此模样,夕子歌本欲追出去,却被胡艳娇打断,让他老老实实的在酒馆里待着,不许出去。
至于胡艳娇,她并未多言,虽脸色多了几分悲色,却还是面带微笑道:大家继续喝,不用管华老爷子!
他是长辈,但他说也对……
似想到了什么,只见胡艳娇看向夕子歌,虽她并未开口,但夕子歌已然懂了。
随即便见玺子哥走向一名伙计,低语了几声,而后便见伙计向着酒馆外跑去。
见此一幕,胡艳娇则再次开口说道:你这臭小子,我明明是让你去,你却安排给了伙计。
闻言,夕子歌脸面带笑容,目光有些闪躲,道:嫂子,看你说的,我跟他谁去不一样,我不是还要留在店里照顾客人吗?
他去送华老爷子回家,也是一样的!
端茶递水,我也是很在行的……
大堂内,有客人开口说道:子歌啊,你小子学坏了,知道使唤人了。
去去去,喝酒,你们都喝酒!
你们可不要胡说八道,我哪里有使唤人?我不是接替了他的活计,给你们端茶倒水吗。
你们应该偷着乐才对,能让我给倒酒的人,全天下也没几个!
说到这儿,我就不得不跟你们提一提我的过往,在我没离家出走之前的风光事迹,那可是很精彩的。
见他这般,有客人起哄道:是你几岁的时候,还在尿床吗?还是你入学堂的时候,偷偷亲小女孩的嘴?
闻言,酒馆内饮酒的众人,皆是笑了起来,就连胡燕娇,亦是捂嘴轻笑!
呸呸呸,你们可不要胡说八道,谁小时候做过那些事?我的家教可是很严的,此刻的他,撅着嘴,显得十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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