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还好点。
沈玉几乎是坐不住,每过一分钟都要起来走一圈,脖子都快拔成长颈鹿了。
赵霜花、赵霜月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时地走走停停,哭又不敢哭,皓白的牙齿都快把嘴唇咬破了,越发显得美丽动人。
赵永链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赵霜云和赵霜雪。
她们年纪稍小一点,一个十二,一个十三。
大概是从小没娘的缘故,两人特别的懂事,又乖又坚强。
这会子也缩成了一团,一脸的恐惧却强撑着没哭。
戚月见她们都无心吃那个黑面馒头,便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一小包桃花酥。
这还是之前从赵家厨房里收的。
“给你们吃这个,悄悄吃。”
流放路上苦,这种桃花酥放以前是侯府常见的吃食,现在反倒成了稀罕物。
四个女孩子一人拈了一块,几口就吃完了。
“大嫂,这桃花酥是总兵大人给你的吗?”赵霜云眨着眼睛问。
“嗯。”
瞬间戚月又解锁一条技能,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大可都推在关一刀头上。
“哦,好奇怪,怎么跟我们之前的一个味道。”
戚月抽了抽唇角。
“桃花酥本来就是一个味道。”
“哦。”
将小丫头不追问了,戚月也松了一口气。
给口吃的怎么这么难?
早知道不拿出来给她们吃了,她一个人吃!
半个时辰后,戚月见沈玉实在是急的不行,就提出去看一下。
人刚起身,就看见赵永链拉着车子出了驿站。
赵永喆和赵奚言都在车子上坐着,三人的表情都很沉重。
戚月忍着没问,帮忙把车子推回营地,这才听赵永喆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相反,钱发两十分热情。
不但要请他们住在驿馆,还找了一个人要给两人看伤,不过都被两人给推辞了。
废了好大的劲,才能从驿馆出来。
沈玉有些不相信的追问,“夫君,既然那个姓钱的没有为难你们,是不是说明他不会对言儿做什么了?”
赵永喆摇了摇头。
“不,姓钱的这么做,只能说明他所谋者甚大,我们更要小心。”
沈玉听了,憔悴的脸上又添愁容。
“那可怎么办才好?”
一直冷着脸的赵奚言突然开口,“爹,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吓唬娘了。”
戚月突地站起来,她真是受不了这个声音。
林籁泉韵,似弦歌之音,又带了点抑扬顿挫,像某种渗透物一样,一直滴在她心上。
特别是他现在身上有伤,更是带了点气咽声嘶的虚弱,听的戚月心里一扯一扯的。
跟着她满脑子都是赵奚言的那张脸!
天呐,她为什么是个声控?
“我去找找关总兵!”
她肥壮的身子跑出了风一般的效果。
落在赵家人眼中,各人的心思皆是不同。
沈玉抹了抹泪花,欣慰道,“言儿,你看月儿多担心你,她真的很在意你,你要对她好一点,主动跟她说说话。”
赵永喆也点了点头。
“虎父无犬子,到底是戚将军的女儿。早知道应该早早上门去求婚,你们两人也能过几天好日子。”
赵霜花几个也连连点头。
“大嫂可好了,连总兵大人给她的桃花酥都分给我们吃。”
赵奚言却是一脸狐疑。
他怎么觉得戚月不但不想看见他,还不想听到他说话呢?
看来要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让她不要压力过大。
如果他能活着到龙南岭,一定会放她走。
这头戚月到了驿站,见到了关一刀,得到了两个十分重要的消息。
一是关于钱发两的背景。
据关一刀所说,这家伙来头很大,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一来就把属于他总兵的房子占了。
二,钱发两之所以追到这里来,似乎跟国公府消失的财宝有关。
得知这个情况,戚月也有点傻眼。
要是早知道搬空国公府的钱会让赵奚言惹上麻烦,她说什么也会留一部分的。
回营地把钱发两的情况跟赵家人说了之后,赵永链等人也傻眼了。
赵永喆和赵奚言很早就被官兵带走了,之后也一直昏迷,根本不知道国公府财宝被搬空的事。
这会子听了,也都是一头水雾。
各人都表示这个大误会理应向钱发两解释清楚。
戚月作为搬空财宝的幕后人,觉得有必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于是,一天后,流放队伍再次停下来过夜的时候,戚月决定去找钱发两。
这种时候自然也不会空手去。
考虑到他们现在是身无分文的流放犯,戚月还是选择了送吃食。
别看关一刀这些总兵、副总兵的,白天骑在高头大马上,甩着鞭子想抽谁就抽谁,到了休息的时候,吃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戚月盘算好了,就去了附近的林子。
她先进了空间,把自己吃饱喝足了,才抓了三只鸡,一只半大猪出来。
把鸡交给赵永链让他烤了,她拖着那只猪去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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