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哭吗?”戚月气的抖了抖手帕,“我这是迎风泪!”
“啥?”曲唯彻底麻爪了。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有见过这么无理的。
明明就是哭了,还说她是迎风泪!
得了,他也不跟这人争了!
这时落在后面的张婆子才终于催着马追了上来,一看到两人都好好的,立刻翻身下马,准备拿吃喝的给戚月。
戚月赶紧制止了她。
“张妈妈,前面有个庄子,你先骑马过去,找个落脚的地方,我们后面慢慢就来。”
“是。”
张婆子看了一眼曲唯,又看了一眼戚月,眼神里满是担忧。
“大小姐,您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
“是,那老婢就先去了。”
送走张婆子,戚月瞅了一眼歇在一旁的马儿,“大哥,你去牵马。”
曲唯还以为戚月要跟她同乘一匹马呢,赶紧乐颠颠地去牵了过来,却见戚月已经只身往大路上走了。
他忙牵着马追了上去。
两人并排走了一阵子,气氛渐渐好起来,曲唯又恢复了原本那幅纨绔样子。
“月儿妹妹,要我说,咱俩可以同乘一骑,这样岂不是更快就到达了。”
“你想多了。”
“什么叫我想多了,明明是你想多了,我们是兄妹,同乘一骑怕什么?”
“你这个人,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动点脑子?”
“我又怎么了?”
“你看看这马,还能骑吗?”
曲唯凑近马儿一看,顿时也明白了。
这马经过长时间的奔跑,已经快脱力了,再骑可就要倒下了。
要是之前没有突然停下,它还能撑一阵子,但一停下来,那股气散了,瞬间就不行了。
见戚月给马儿嘴里不知喂了什么,马儿轻轻嘶了一声,步子就轻快了很多。
“月儿妹妹,你手里什么好东西,给我也来一个。”
“逍遥丸,你不是有。”
“那不是你卖给我的嘛?我这个大哥连一匹马也不如....”
曲唯扯起嗓子,刚喊了一声,戚月就丢给他一个瓶子。
“别嚎了,送你一瓶。”
曲唯忙把药瓶子塞怀里,还在外面按了两下。
一瓶十几万,可得拿好了。
看见他这个幼稚的动作,戚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今晚的曲唯让她刮目相看,以后她会把她当亲大哥一样看待。
那阵子要不是曲唯扑过来拦住马,她真不知怎么停下来。
自从离开国都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憋着一股子气。
说不上是什么。
痛苦,失望,纠结,自我怀疑......也许什么都有。
但曲唯的那一跃让她明白,这世上,除了赵奚言,她还有很多事可做。
在意的人,在意的事......
未来辽阔,她不应该只把目光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两人说说走走,半个时辰后,果然看见远处有一片灯火煌煌。
曲唯惊讶道,“还真有庄子啊,我以为你胡说八道的呢!”
戚月撇了撇嘴。
就算她胡说八道,外表看着也一定要合情合理。
两人又走了半盏茶功夫,忽听见一阵脚步匆匆,戚月忙站住听了一阵,才又往前走去。
果然远远地传来了张婆子喘气的声音。
“大小姐,大小姐。”
戚月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紧走几步迎上去。
一看张婆子神色有点慌乱,身上依旧背着包袱,可见她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她忙把人扶到一旁坐下,“来,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张婆子喘匀了气,这才开始诉说。
“大小姐,前面那庄子里怕是不能去了。”
“为什么?”
“里面很多公差,似乎是围住了什么人。听他们的意思,被围住的人相当厉害,刀枪不入,公差折损很多,他们正商量着用火攻。”
“刀枪不入?”戚月忽地站了起来,神色紧张,“你没听错?”
张婆子连连点头。
“没有,我特意在草丛里听了一阵子,才知道的。”
“那些是什么公差,可看清楚了?”
“他们全都是一身青衣,胸口还绣着很大的鹰。”
“不良人。”曲唯插嘴道,“只有不良人的高级侍从才会穿这种衣服。”
戚月按了按腰间的双刀,冷声道,“我们去看看。”
闻言曲唯立刻拦住了她。
“月儿妹妹,不良人的高级侍从可不好对付,我们还是离开此地为好。”
“你害怕可以离开。”
戚月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往庄子上去了。
曲唯看了一眼张婆子,赶紧跟上。
“月儿妹妹,你这么紧张,难道认识这个被围住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所以才要去看。”
戚月也来不及多说,一路飞速地往庄子上去了。
她怀疑那个刀枪不入的人是宋根生。
三人快随潜入了庄子,果然看见四下里都是火把灯火,身着青衣的不良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一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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