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一向默不作声,她说什么都是听话照做,而曲唯就话比较多,有什么疑问一定压迫打破砂锅问到底。
几个人上了车子,曲唯便追问起来。
“妹妹,你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不是说要去看看沈自况吗?”
“先回去,我们有客人等!”
曲唯有些不明所以,“客人?什么客人?你又没回去怎么就知道了?”
戚月冷哼一声。
“你这半天算是白打探了,你都不动动脑子吗?”
曲唯一甩扇子,颇有些丧气的道,“是我不动脑子吗?是你脑子动的太快了,打乱了我的积极性,既然你什么都想到了,还要我想岂不是多此一举?”
戚月缩了缩瞳孔。
她怎么就认了这么个大哥?!
真是一言难尽。
她摇了摇头,把眼神投向一直垂头敛目的张婆子。
“张妈妈,就当下情形看,你有什么想法?”
张婆子动了动嘴唇,见戚月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立刻就来了精神。
“大小姐,老婢确实有点想法!”
“你说。”
张婆子就坐姿躬了躬身子,才开始了叙说。
“老婢认同大小姐的话,此刻应该有人在临江阁等着我们,而这个人就是暗中袭击沈公子,操纵东江药业的人。”
“啪啪啪....”
到底是当年威震一时的东郜首富奶娘,这分析能力,感知能力真不是假的。
张婆子所说的,正是她想到的。
戚月面含微笑,双手击掌。
“张妈妈,你让我刮目相看!”
纵观整个事件的进行,暗中都有人在控制着走向。
先是首批成药推广受阻,接着就是逼迫沈自况放弃对药厂的控制,接着就是打伤他。
而背后的人知道她一定会出手,于是静静等待时机。
在沈自况病情一有好转,立刻就把她的神医之名散布出去,乘此机会把成药推向世面,让老百姓都接受。
这一招一招的,全都是借力打力。
如果她所料不错,这背后的人一定有一个牵头的,负责表面上的事情,至于沈自况的两个弟弟和他的后面,应该都是帮凶。
她也是刚刚才想清楚的事,张婆子竟也想明白了。
“都是大小姐给机会,肯带老婢出来长见识!”张婆子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面色红了一片。
“你放心,日后我要重用张妈妈呢!”
“谢大小姐!”
曲唯见两人说的热烈,一时有点气不忿。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看不起谁呢?我就不信会有人在临江阁等!”
戚月哼笑一声。
“那你想怎么着,不如打赌。”
“赌什么?”曲唯很大气地甩开扇子,又是呼啦啦一阵乱扇。
戚月嫌弃地往旁边坐了坐。
“很简单,若临江阁真有人等,你得给我免费干活一年。”
曲唯一听当场就笑了。
“那要是没人等呢?妹妹你可要任凭我驱使一年。”
戚月抽了抽唇角,斜着眼睛睨了曲唯一眼。
这大哥野心不小啊,还想驱使她?
他咋不去做梦呢!
心里冷笑,嘴上却笑了。
“好,就依你所说!”
曲唯一听她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赶紧催促车夫快点儿。
车夫是临江阁专门给戚月配备的,十分忠厚老实,闻言立刻快马加鞭,不多时就把车子停在了临江阁的小径前。
曲唯喜滋滋地下了车,见四下里并无人在等待,当即就乐了。
“妹妹,你就等着输吧!”
戚月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并不搭话。
正要抬步上小径去,突然旁边的车子里钻出一个人来,大声呼喊。
“戚神医,请留步!”
三人回过头去看时,却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小跑上前,满脸堆笑地拱手问安。
“戚神医,可算把您盼回来了,也不枉小的在此等候多时!”
闻言曲唯眉心突突地跳,戚月却意味深长的笑了。
“不知府上是哪位?我竟认不出。”
山羊胡老者立刻做了个揖。
“小的是马群,是马老爷的管家。”
马仁凤?
戚月挑了挑眉。
她没有想到,在背后玩手腕的居然是这个老东西?
在东江,马仁凤的名头很响亮。
不过他这个响亮和别人不一样,多少是因为沈自况的太过出彩才被人所知道的。
当初沈自况还没有接替他爹的时候,这马仁凤和沈万珍在东江药材界棋逢对手,各占半壁江山。
但自从沈自况接手沈家,这马仁凤就没有讨到过便宜。
每次两家竞争,已经五十多岁的马仁凤都是被压着打的那一个。
十几年过去,这东江俨然已经没了马家,只有沈家了。
尽管戚月心里已经有底了,但还是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
“哦,马管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与马家好像并无来往?”
马群猥琐一笑,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
“戚神医,小的正是为此事而来,我家老爷想和您谈谈成药合作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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