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收回伸出去的手指,退回廊檐下,尝试着平复心境。
过去两人的关系没有说破,且他又以为戚月拿他当哥哥,因此一直恪守着男女之间的礼节。
但现在...
赵奚言想到戚月含羞带笑的样子,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现在两人既然两情相悦,他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更主要的,他也不想控制了。
怎么着他也是二十几岁的正常男人。
国都中像他这个年纪的,哪个没有娶妻生子,最差也是一大堆的通房妾室。
而他呢,一个人清清凉凉这么多年,不就是等戚月吗?
想着想着,他觉得要是立马成亲才好。
此刻他很是认可他娘沈玉的话:戚月是个特别的女子,喜欢就要牢牢地抓住,不然,随时都有可能跑掉。
不过现在条件不具备,成亲是不行的,但稍微尝试一下有些亲密度的事儿,应该也可以的吧?!
戚月那双娇美的唇,他不知有多想!
一番胡思乱想下来,只觉得周身燥热不已,一颗心像是系了绳子一般上下跌宕难安。
“月儿啊...”
刚呢喃了一声,就听见身后的门“哗”地开了,戚月扶着门,笑嘻嘻地伸出一颗头来。
“你刚刚喊我了吗?”
赵奚言怔了一下,忙抖了抖身前的衣衫,遮掩住某些不体面之处。
“嗯,月儿可是睡醒了,等你一起吃饭。”
戚月也正想着怎么遮掩她呆在房间不出来的事儿呢,一听赵奚言这么说,立刻点点头。
“好的,我先收拾一下,马上就来。”
说着,人已经缩回头去,“啪”关上了门。
其实她不这样说还好,一说这话,立刻又勾起了深藏在赵奚言心中的那惊鸿一幕。
他苦笑了一下,赶紧平复心境。
哪知“哗啦”一声,那已经关上的门又拉开了,戚月的小脑袋又伸了出来。
“赵奚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看你好像有点热?”
这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赵奚言都快燥热爆了。
“我没有不舒服,我就是穿的有点多了...这么的,我回去换件衣服,一会儿门口见!”
说罢,他抬腿就走。
再不走,就要被戚月这个小聪明看出他的心思了。
他也是怪了,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一听她答应了两人重新开始,就这么把持不住?
见赵奚言匆匆离去,戚月也是有点纳闷。
“古古怪怪!”
她嘀咕一声,把门关上,难得地梳妆打扮起来。
要谈恋爱了,自然要漂漂亮亮的!
不过她底子本来就是最好的,又生的美,都不知道要化妆什么。
最后只是薄薄的打了一层粉,涂了一层唇色作罢。
来到芙蓉院门口,赵奚言已经等着了。
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腰间也是白色绣金线的腰封,整个人就像在圆月挂在天空,明亮又温润。
戚月突然想着这里的女子都是要做衣服绣花的,就像沈玉那样的侯门贵妇人,一年也要给赵永喆做几件衣服的。
而她呢,可不会这玩意儿。
想到那个叫如烟的女子既然那么殷勤会煲汤,衣服必定做的好吧,不由地心头有点不自在起来。
男人嘛,大多都是精虫上脑,三分钟热度的,又特别容易被女人的默默温情迷住。
一顿饭,一件贴心的衣服,只要是女人亲手做的,寻常男人一般都会感动。
就算赵奚言比寻常男人长久些,也终究免不了男人的俗套吧。
说到底,他们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若是有权有势的,更是环肥燕瘦,温顺或野性,统统都要收为己有的。
想到此处,戚月热切的心就一点点凉了下来。
——终究是她所求太多吗?
“月儿,你怎么了?”赵奚言本在戚月身边走着,见她面色突然冷下来,忙问道。
“我无事。”戚月摇了摇头。
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却不能是她张口求来的。
她不想用命令或者其他什么怀着心思的话胁迫赵奚言——跟她在一起,就只能有她一人,一心一意。
她不想说。
若赵奚言果真有一心一意待她的心思,自然也不会让她难受。
若他终究做不到,如今叫他承诺了,又有什么用呢,徒增笑话而已。
岂料赵奚言却突然站住,还拉住了她的手。
“月儿,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不是说了要重新开始吗,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戚月心里一动,很想问问他跟那个如烟的女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话到嘴边,却变了。
“我突然想起娘和妹妹们都会做衣服,若我们以后成了亲,我都不会做衣服给你。”
闻言赵奚言紧张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了。
他伸手在戚月头顶上揉了一下,几乎把她的发型弄乱。
“你呀,可吓死我了,就这点事儿也值得你费心?”
笑了一下,他又道,“我就是喜欢你不会做衣服,不困在闺阁中,与我日日在一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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