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咽了咽有点发干的嗓子,不想再说话了。
好家伙,本来她还想着助赵奚言一臂之力呢!
如今看来,这家伙分明就是终极隐藏大boss。
就这实力,不用她帮忙,赵奚言也能为所欲为了吧,只是付出的代价和时间长短不同罢了。
怪不得他这么猖狂呢?
这么厉害又有钱又美貌的男人竟被她给捞到了?
就是不知道到了那时候,他对她的好又能坚持多久?
“月儿,你在想什么?”
突然赵奚言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着眼前绝美的男人,深邃的眸子中全是溺死人的温柔和爱意,戚月瞬间凝神。
对啊,何必想这么多?
她明明是个乐天派,活在当下,过好每一天历来都是她的座右铭。
如今重活一世竟然这般患得患失起来,真是不应该。
以后的事就当成是彩蛋吧,好与坏,都是命运的例外奖赏,重要的是抓住她和赵奚言的当下。
她抖了一下手里的报告,将放在赵奚言面前。
“我在想,这楼初鹤或许可以一用呢!”
“哦,月儿觉得他可行?”
“嗯,可以一试,到时候可以多做防备,要是成功了,以后都不用再担心邺城民心。”
“若楼初鹤是假意献策,实际上是想要投降宋成业呢?”
“有办法的,就算他是假意,也给他弄成真的。”戚月狡猾一笑,“到时候我们就....”
两人头对着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的不亦乐乎。
结束后,赵奚言马上喊人来,交代他们好生请楼初鹤来赴宴。
一回头见戚月手里捏着那本调查报告书踱到书架旁去了,赵奚言不禁笑了。
“月儿,还在研究什么?”
戚月没抬头,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东郜地志出来。
“我想找找楼初鹤的祖籍地,你知道丰义县在哪里吗?”
赵奚言走过来捏住她的手,指向东郜地图的某处。
“炎京?”
“嗯。不过这个地方早在四十多年前就不存在了,因此调查者并没有注明是在炎京。”
“不存在了?这又是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你真想听。”
“当然了,四十多年前正是楼初鹤几岁的时候吧,人生巨变关系着他的人生情怀,我必须要知道清楚,才能对他目前的心态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白玉似的小脸儿,红艳艳的笑唇一动一动的,明明撩拨人心,但却说着认真严肃的话。
可爱死了!
赵奚言忍不住揽过她的小脑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刻下一吻,立刻有几根小碎发调皮地翘了起来。
这让他更加忍俊不禁。
“行,月儿想知道,我自然说。”
戚月被他刚刚又亲又笑的样子弄的心里发毛,伸手推了推他。
“哼,不用你了,既然知道是炎京了,我一查地志,不就全都知道了。”
说着,就去翻手里的那本《东郜地志》。
也是奇怪了,在炎京部分,居然找不到这个丰义县的存在。
一抬头见赵奚言正在坏坏地憋着笑,就等她看过来呢。
“赵奚言,你故意的?”
赵奚言笑眯眯地走过来,殷勤道,“那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戚月脑子里不由地出现昨晚赵奚言说此事复杂,回房间去慢慢说好不好?
她赶紧摇了摇头。
“不要,你给我找一本有这地方的书来。”
果然赵奚言面带失望地笑了笑,走到书架前抽了另一本书过来。
又是一本《东郜地志》?
戚月刚要询问何故,赵奚言已经解释起来。
“各国地志一般都是十年一修,若是碰上重大事件,几年一修也是常见的,你拿的那本刚好是新修的。”
闻言戚月看了看尾页,时间果然指在四十六年前。
“这么简单!”戚月瞪了一眼赵奚言,赶紧翻到炎京部分查看关于丰义县的相关内容。
令她失望的是这里只有一些简单的记录,并没有关于楼家更具体的事情。
但一思索她也就明白了。
一个能让整个县凭空从地图和地方志上抹除的事件一定十分血腥且机密,自然也不会记录在案。
再者,如果楼家只是其中一个不知名的受害者,就不可能被记录了。
想到此处,戚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微微笑着的赵奚言。
“所以,你早就知道是这样了,是吗?”
“嗯。”赵奚言答的倒是爽快。
戚月翻了翻眼皮,把书重新放回架上,又去研究楼初鹤的那张报告书。
其实到了这一步,她已经能大致猜测出楼初鹤想要出头的心态之一了。
楼家人远离故土,在邺城安身,虽然奋斗成了大户,但始终得不到邺城本地其他氏族的认可和尊敬。
若在这时侍奉一位掌权者,等那掌权者成为一方之主,楼家便可一飞冲天,成为邺城名副其实的第一大户,此后几代人的命运或许就此改变。
不得不说,楼初鹤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就是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能耐办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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