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覆身，黑发如墨，像极了一株开在初冬清晨里的梅。

但她又是那样的冷若冰霜，不可亲近。

突然，他发现戚月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这么近的距离，除了他突然袭击，抱住她的那次之外，还是第一次呢。

顿时，他全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受了很多，失神的眼睛也重新狂热起来。

“月儿，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对你一心一意，从第一眼起就从未变心过，就算我娶了妻，你依然是我最爱的女人，为什么你看不见？”

他喃喃地说着，炙热的双目一如当年。

戚月也有点怔住了。

两世为人，她从没有见过胡可青这样的人。

偏执，疯狂...

精神可嘉，但她实在难以接受这种畸形的爱慕。

在她看来，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可以与天下为敌，杀人放火。

但绝不是像胡可青这样，用爱的名义做伤害自己，罔顾人命的事情。

太恐怖了。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男人，有什么能力爱一个女人！

不过都是自私的借口而已。

她戚月不需要这样的爱慕。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

突然，胡可青发狂一般摆动还没有完全冰冻的脖颈，大睁着眼睛，死命地看着戚月。

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戚月抿了抿唇，声音轻的像云飘。

“原因你不会想要知道的，我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你告诉我啊。”胡可青极力地挣扎着。

这个疯狂的男人在经历了最初的怨恨和仇视之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彻底的选择了投降。

他原本狂热的双目也渐渐地变得哀婉和软弱。

看上去甚是可怜。

“月儿，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想知道，我哪里比不上赵奚言了？”

“他为你做的，还没有我为你做的那么多，为什么你要选择他？为什么？”

戚月轻叹了一声，用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的表情看着胡可青。

“好，如果你知道后会死而瞑目，我可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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