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应下,抬起的脚步再次放了下来。
“侯爷,若他要问缘故,属下如何作答。”
赵奚言静默了片时,再抬头时,脸上竟然多了一抹奇异的笑意。
“你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了要守护之人。”
青竹看了戚月一眼,恭敬垂头施礼,快步离开。
两人的这番哑谜可把戚月看的急躁。
见青竹离开,她迫不及待的问起来。
“夫君,你们说的那人是谁?这人这么难请,为何要叫他来?”
赵奚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戚月。
“他是我的侍卫,如今我有需要,他理应前来。”
“不懂。”戚月撅了撅嘴,“明明青竹担心他不肯来呢?”
“没有的事,”赵奚言抿唇,“有些事儿青竹不知道。”
“什么事儿啊?我不可以知道吗?”
赵奚言冲她一笑,“月儿当然可以。他叫云竹,其他的事等你见了人,亲自去问。”
戚月点头,“哦,我听青竹说过,说他在你受伤的哪一年便遁入空门,从此不知所踪。”
想起之前她还疑心云竹是因为和赵奚言的情感纠葛才遁入空门的,不禁有点想笑。
真有情感纠纷,赵奚言也不会上赶着叫人回来了。
她记得青竹说过,云竹功夫造诣不在赵奚言之下,甚至还略强。
赵奚言叫他回来,一定是担心申公那边会有变数。
“月儿笑什么?”
听赵奚言问话,戚月忙绕了个弯道,“我想说,你不用太过担心,那申公就算搞了什么奇怪玩意儿,我也有办法...在这个世界,凭谁想跟我玩科技,都别想超过我去!!”
赵奚言也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
“嗯,我的月儿最厉害了。”
两人正说话,黑烈进来,说青竹已经离开,走之前说让他在这个时候进来听指令。
戚月一看时辰,知道是该准备准备去找李天一了,忙起身去易容。
这次去南岳军营,赵奚言本来不打算带她。
还是她又是吓唬,又是撒娇的,他才同意了。
“夫君,你先等会,我搞好了再帮你。”
赵奚言“嗯”了一声,目送她离开,才转头看向黑烈。
“申公的消息准确吗?”
“准确,”黑烈恭敬道,“侯爷放心,我们的人一路用鹞鹰盯着,一点差错都没有!”
“好。”
顿了一下,赵奚言又道,“青竹离开的时间里,你用点心。”
“是,侯爷,属下会保护好主子!”
见黑烈这么上道,赵奚言的唇角难得露出一点笑意。
“去吧。”
“是。”
黑烈离开,赵奚言却依旧坐着没动。
傍晚的余晖透过窗棂照在他绝美的脸上,给他如玉般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瑰丽的金色。
美得耀眼夺目。
但他的神情却带着点微微的担心,甚至是忧虑。
这是在面对戚月的时候不可能会出现的一种神情!
事实上,他并不是像戚月说的,在担心对付申公的事。
虽然申公号称天下武学第一,但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更何况,最近他功力大涨,远胜从前,对付一个申公他有足够的信心。
他担心的是另一个人。
——皇甫南。
最近他总是想起少年时见过的皇甫南和那天在刘家竹园见到的那个人。
虽然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他总还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特别是皇甫南说把戚月当成是他一样的徒弟看待,让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当年,皇甫南问他想不想拜他为师的时候,曾一掌让一座小山移位。
那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十几年过去,皇甫南的功力又到了什么程度,他简直难以想象。
如果皇甫南在暗中做些什么事,可不是申公之流能比的。
这种不安全感吊了很多天,却始终没有头绪。
可那日收到西楚东郜等地失利的消息后,他心里的那种头绪突然就有了着落处。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在四国之间搅弄风云的那个人,跟皇甫南有关!
当时他就是担心戚月也想到有人在背后搞鬼,把注意力转移到皇甫南的身上,才转移了话题。
皇甫南的恐怖是戚月无法理解的。
就算戚月身怀利器,但他还是怕。
怕她出事,怕她哪怕有一点点的损伤。
无论什么时候,他首先要做的,就是确保她的安全。
这也是他叫云竹回来的原因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他两人合力,或许可以抵挡皇甫南。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
就是觉得有必要问问云竹。
当年他瘫痪,一天晚上云竹突然来找他,说他要脱离黑羽卫,遁入空门,此后不再沾染红尘俗世。
问他为什么?
云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他保重,还要他一定留着性命。
他太了解云竹了。
这人就是个武痴,一生以攀登武学高峰,成就天下第一的名号为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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