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画过少，有些简单，像是字，但又不像是。

冷不丁冒出一个人，穆婉着实是被吓到了，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没有，以前在家，去私塾偷听过几次课。”穆婉不慌不忙地放下石头，转过头就对上周和煦探究冷厉的眸子，锋利得像箭一般，似乎要穿透她的内心。

跟之前的温润柔和完全不同。

穆婉怔了一下，继续解释：“见先生写字，就偷偷记下来，可惜很多字记不全。”

周和煦明白了，难怪有些字缺了笔画。

饶是如此，穆婉也很厉害了，只是偷听几次课，就能把字写出来。

想不到穆婉竟如此好学，周和煦思索片刻后，问道，“我教你识字可好？”

穆婉错愕抬头，亮晶晶的黑眸看着他。

周和煦没有多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昨晚我吃了你做的瘦肉粥。”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让穆婉愣了半晌，过了一会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因为他吃了她的瘦肉粥，所以用教她识字偿还。

这个男人还真是恩怨分明。

只是一碗粥而已，都要跟她分得清清楚楚，不愿意占她一点便宜。

这一刻，穆婉看着眼前的周和煦，终于明白之前的违和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个男人表面温润如玉，实际内心冷漠，难以接近。

从头到尾，他对她的好，只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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