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劫却与其不同,天雷的酝酿是循序渐进,九天十地正在颤动,无数雷电劈向少年,少年身上布满了紫色的雷霆,一瞬间他仿佛被雷击了一百遍似得。
当天雷过后,少年浑身漆黑,皮肤裂开了一条缝隙,血水流淌,染红衣衫,少年却不管不顾,继续迎接新的雷劫,消散于白芒之中.......
“儿媳妇?”
“嗯?”颜雪黎回过神,疑惑的看着凡娘。
“刚才我看你一脸呆愣的模样,是否有所发现?”凡娘柔和的问道。
“我.........”颜雪黎犹豫片刻,摇了摇头,“我还不曾察觉,只是这枯树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闻言,凡娘皱了皱秀美,“哦?枯树给你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的。”
颜雪黎点了点头:“我感觉自己好像认识这颗枯树,只是具体什么地方我又说不上来,总是觉得有点亲切,或许是因为云墨的缘故。”
哪怕没有缠绵肉身,但心灵与灵魂仍在纠葛。
..........
“师父........?”
“师父........?”
此刻她坐在石凳上,手肘靠在石桌旁,玉手拖着腮帮子,像是在必目养神,思绪却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刚才那副画面,一颗心七上八下,难以安静。
白婉宁忽然听见自家徒儿的呼唤声,很轻微,像是不忍心打扰她睡眠似的,自己却如前世那般没有理会,思绪仍然沉浸在幻境中。
直至画面中的少年,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挂着鲜血,眼眶通红,让人揪心疼痛,白婉宁心口狠狠一抽,不由自主的低喃了出来:“云墨。”
“咦?”
她猛地睁开双眸,眼前立刻见到那一张熟悉的容颜。
此刻凡云墨正疑惑,因为师父梦语低喃唤了自己一声,难不成是师父做梦梦到我了?
然而白婉宁却是一把搂住那具单薄的身体,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凡云墨只觉得融进温暖,心底在这一刹那化解了,那是熟悉而安心的感觉。
仿佛.......感受到了所谓的母性,那种让人心酸怜惜的情感在心底滋生蔓延,让白婉宁不禁抱住他,而凡云墨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似被什么堵住一般,一种久违的亲昵感从心底升腾而起,那股难言的感觉愈演愈烈。
“师父,您怎么啦?”他疑问道。
上一次师父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是在向自己诉说她的身份的时候,有关于她是自己祖奶奶的身份。
此刻,白婉宁一句话都不想说,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最后仅仅是淡淡说了一句:“难道让为师抱一下,还不许了?”
“嗯.......师父你想抱就抱吧,可小狐狸好像快要被闷死了。”
“啾啾!”
小狐狸在沟壑之中艰难的伸出一只爪子,努力朝外爬去,想要钻出两人之间的怀抱,可惜祂太胖了,爪子卡在半途,根本伸不出来,一边叫,一边用毛茸茸的尾巴拍打着两人。
白婉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凡云墨,把小狐狸这才呼吸到新鲜空气,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看见他,二话不说就要让凡云墨头顶爬去。
待在胸口睡觉都那么危险,果然还是主人的头顶舒服,安全。
白婉宁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再次看向凡云墨,发现自家徒弟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状态,乖巧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疼爱。
“徒儿,都准备好了吗?”
凡云墨还好奇的想着询问方才一事,但见她似乎不愿意多谈,便作罢,点点头道:“恩,宗主姐姐都准备妥当,所以才让我来后院喊师父你。”
“知道了。”
不过在那之前,白婉宁还仔细端详了一下凡云墨的半截玉佩,微微皱眉。
就是这东西?
此刻白婉宁觉得此物非凡,居然能在如此遥远的距离产生联系,甚至让她在自我的幻境之中回忆往事,还真是使人费解。
若非自家徒儿说这玉佩是颜雪黎的信物,她绝对不相信此物的作用。
她的玉手轻抚过半截玉佩,手指触摸到了冰凉的表面,隐约感觉到有些异样,却一时又捉摸不透。
凡云墨见自家师傅在打量玉佩,便解释道:“这枚玉佩是雪黎姐下山时送给我的,说是护身符。”
“知道,那为师送你的玉佩呢?”
“放心师父,我一直都有挂在腰间。”
白婉宁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有另外一番计较。
“那就走吧。”
师父冰凉凉的手牵着他,两人慢悠悠朝着后院而去,后山之巅,此刻聚集了不少人,大概四五十人,皆是云凌宗各脉的核心弟子。
反正都要去妖界,凤紫翎自然是让一些有能力之人前往此界自行收割机缘,而剩余的则留守宗门。
“见过白首座!”
众弟子齐齐拱手施礼。
其中有位女子见到凡云墨,更是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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