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骑士冷笑道:“姓徐的,你就认了吧,废话留着免得口干。”
姓徐的又是一阵怪笑,说:“老兄,你的话意在下明白,咱们瞎子吃场团”心里有数。你们根本就不会押在下见官,只敢用你们那一套见不得人的手段对付在下。在下已落在你们手中,湿的干的水里火里,你们敞开来好了,徐某如果皱眉,就不算是前黑龙帮的英雄好汉。”
熊大爷神色一转,淡淡一笑道:“熊某知道你是条汉子,是三眼韦陀陆振声手下的最得力的臂膀,但你却是条糊涂虫。”
“哼!你说什么?”
“黑龙帮既然已经树倒猢狲散,你徐天德何必再背这个黑锅?贵帮的弟兄满手血腥,杨帮主仇人满天下,他自己的个人恩怨,与你何干?他为何不亲自解决?”
“哦:原来今天你才露出狐狸尾巴。”徐天德有点不屑地说。
“你说什么?”熊大爷问。
“你说得已经够明白了。”
“你的意思。……”
“你替主子迫凶是假,找敝帮主结算是真……”
熊大爷脸一沉,冷笑道:“不错!两者都有。”
“如果敝帮并末散伙,你根本就不敢来,对不对?”
“这……”
“散伙了你们才来,有何诡计?”
“很简单,你会将三眼韦陀引出来,三眼韦陀也会将杨帮主引出来。”
“你少做梦。”
“熊某做的梦,都是好的。”
“你们四个人”禁不起陆爷一个指头……”
“咱们走着瞧。”
“怎么瞧,你也不象块好材料。”
熊大爷指指对面冷笑而坐的两位同伴,冷笑着问:“你认识这两位前辈吗?”
那是一双相貌十分相似的中年人,脸目阴沉,脸色黄中带灰,八字吊客眉,三角眼冷电四射。看年纪,比熊大爷大不了多少岁,但熊大爷却称他们为前辈。
徐天德冷哼了一声道:“这两位仁兄,沿途没说上十句话,在下还以为他们是哑巴呢。哦!你不是说他们姓?”
“你听说过秦岭双龙吗?”
徐天德脸色一变,变色问:“他……他们是天龙晁宇,飞龙晁坤兄弟?”
“正是他们两位前辈。”
徐天德深深吸入一口气,冷笑道:“你熊大爷熊去非果然手面广,白道的名护院,交上了凶名昭着的独行大盗为友,你……”
右面的天龙显宇突然站起,出手如电,抓住了徐天德的衣领一拖,拖上了桌面,“劈劈啪啪”给了他四耳光;方将他推回冷笑道:“下一次,太爷要敲掉你满口狗牙。”
店伙刚将酒菜送来,吃了一惊,急急向后退,几乎被吓倒。
后面一桌坐着崔长春,一把扶住店伙笑道:“小心酒菜,打翻了你准倒霉。”另一名店伙脸色泛灰地叫:“客官们,要打架请挪两步,外面宽得很,请不要砸了小店的生财家具。”
崔长春手急眼快,接过店伙的端菜托盘,叫道:“要打就打吧!打!”
说打就打,“啪”一声暴响,托盘重重地敲在天龙的天灵盖上,托盘破裂,酒菜场水淋了天龙一头一脸。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一指头点在飞龙晃坤的脑户穴上,同时一扳食桌,掀向熊大爷与另一名大汉。
谁也没料到他这位客人抢先动手,变生仓卒,四骑士皆措手不及,全着了道儿。
天龙脑袋被敲,事先毫无警兆,任何内家高手在末运功抗拒之前,气末提功不兴,与常人强不了多少。崔长春下手有分寸,没敲破天龙的脑袋,已是手下留情。
天龙摇摇晃晃向下坐倒,木凳也被坐断了两条脚。
飞龙仰面便倒,昏厥了。
熊去非与另一名同伴,被食桌压倒在地,手乱脚乱。
崔长春一把拖起同被压倒的徐天德,叫道:“快走,上马。”
徐天德急叫道:“铐匙在姓熊的身上……,”“先脱身再说。”崔长春叫,拉了便走,到了坐骑旁,将徐天德推上马背,将缰一丢又道:“快走,我断后阻止他们。”
他既末说该向何处走,徐天德也无暇多问,策马驰入镇中,向南狂驰。”他摘缰飞跃,纵上马背,一声马嘶,乌锥马奋蹄前端,撞向栓马栏前的四匹坐骑。”
四匹坐骑受惊,挣脱缰绳四散而奔。
熊去非一跃而起,大喝一声,抓起一张长凳,脱手飞掷,接着右手一抖,一把飞刀随在凳后,化为一道银虹,向马上的崔长春飞去。
崔长春如果经验不够,注意力放在飞来的凳上,必定难逃一刀之厄,熊去飞这一着够狠够毒。乌锥马猛地兜转,一声长嘶,一跃两丈,向外飞驰。
凳与飞刀全部落空,崔长春扭头叫:“姓熊的,后会有期。”
熊去非飞步急迫,怒叫道:“狗杂种!太爷不会放过你的。”
乌锥马突然人立而起,马上的崔长春骤不及防,“砰”一声摔落马下,向外翻滚。
熊去非大喜,脚下一紧,两起落便到了身旁,猛地一脚—向崔长春的背心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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