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春身在危境,竟然不识时务,犯颜规劝郝芸仙,惹得这位不正常的女人大发雷霆,劈了他一掌,喝令映雪将他拖走。
这一掌却无意中解了他的穴道,因祸得福,实非他始料所及。
其实,他早已打算运功解穴。别看他小小年纪,其实早已参修上乘绝学,以他日下的修为来说,自行用真气解穴术自解穴道并非不可能,可惜自从被天玄炼气士用诡计擒住后,一直就马不停蹄,历经风险,毫无停下来运气解穴的机会。
真气解穴不简单,耗时费劲极为吃力,稍一大意或受外力干扰,便有真气走岔成为残废的可能,甚至可能致命。
由于他年仅二十,而且脸上仍留有稚气,外表象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因此所有的人,皆估料错误,并未将他放在眼下,连功臻化境的薄命花郝芸仙也走了眼,不但料错了他的艺业修为,也误认他是个初履江湖的小混混,做梦也没料到他已是个在江湖闯荡了三年岁月的年青高手。
郝芸仙被他的稚嫩外貌所欺,对他毫无戒心。
映雪并不知他的穴道已解,遵命将他拖出大环椅,心中一阵为难,真要拖着走,确也有点于心不忍。崔长春高大健壮而且英俊,颇令姑娘们动心,因此地一阵迟疑,不知如何是好。
“快拖出去。”郝芸仙不耐地叫。
她银牙一咬,拖了便走。
上来一名仆妇,含笑道:“秋姑娘,奴婢把他拖至地窖。”
她摇摇头,笑道:“谢谢,不需大嫂代势,你们看不住他的。”
在拖过后厅门时,崔长春已可活动手脚,故意用靴跟碰钩住门限,叫道:“哎哟……好痛……”
映雪不知他在弄鬼,停下问:“你怎么啦?轻轻一碰便鬼叫连天,哼!”
他愁眉苦脸地说:“好姑娘,假使被拖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少给我贫嘴。”映雪沉下脸叫。
“好吧,你就拖吧,”映雪扭头再拖,只拖了两步,突将他双手抱起。
“谢谢。”他微笑着说。
映雪突然像喝醉了酒般,粉颊红似西天的晚霞,芳心砰砰跳,跳得她心中一阵乱,几乎失手将他掉落,极力避开他的目光,嗔道:“笑什么?不许你笑。”
“是,不笑,姑娘满意了吧?”
“你可恶,真是不知死活。”她一边走一边说。
“令师真要杀我吗?”
“哼!家师如果不杀你,那才是奇迹。”
“你呢?”
“我?”
“你杀不杀我?”
“我……师命难违,自然要杀你。”
“暂且撇开师令”我只问你要不要杀我?”
映雪久久不答,迟疑地说:“我……我不知道。”
“为何不知道?”
“不如道就是不知道嘛!你……你不象是个……是个坏人,”“贤师徒只杀坏人?”
“不知道。”
“怪事,好坏不分,是非不明……”
“不许你多说。”
说话间,已到了后院的地窖口。大户人家的地窖,分屋内与屋外两种地窖,屋内的用来藏物与避贼,屋外的用来藏蔬菜以保鲜度。后院的地窖,属于屋外的一种。
已经是盛夏季节,去年冬季夹藏的蔬菜,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一进窖,——股清爽的凉气杂味。窖内空间不算小,相当干爽。
映雪抱着他向里走,一面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在此呆下去,是死是活不久便知。”
“你真忍心杀我么?”
“当然。”
“唉!杀二个喜欢你的人,你未免太忍心了。”
“你说什么?”映雪止步问。
光线虽微弱,但崔长春却可清晰地看到她脸上震惊的神色,立即低柔地说:“映雪姑娘,你是我所见到的姑娘中,最脱俗最美最清丽的姑娘,你那双秋水明眸尤其出色,我……我十分喜欢……”
“别说了。”映雪烦躁地叫。
“咦!你……”
“我要杀你的,只等师父吩咐下来。”
“真的?”
“你不信?哼!”
“我不信。”他说。
“砰!”两人摔倒在地。
“哎……”映雪惊叫。
但晚了,崔长春已双手扣住了她的双肩井,两只食指顶住了她的咽喉两侧,力道恰到好处,令她无法挣扎,也叫不出声音。
崔长春贴身面对面压住了她,压得她又羞又急,却苦于无法动弹。
但在这种奇异的压迫下,她浑身起了奇异的战栗令她有难以言宣的紧张,与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这种感受浪潮般淹没了她。
崔长春末留意她的神色变化,低声笑道:“姑娘,即使你要杀我,告诉你,我仍然喜欢你。说真的,你是我所见到的姑娘们中最秀丽脱俗的一个,虽则你我是生死对头,我仍然说的是真心话。”
他的手指松了,映雪虚脱地喘息着叫:“你……你这……这……”
他突然轻吻她的秀颊,说:“很抱歉,你必须好好安睡,得罪了。”
他不知自己这一吻有多大的魔力,也不知映雪在他一吻之下,肉体与心灵起了多大的变化,只感到映雪娇躯一震,便在他的手下昏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