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如何?”
“轻松得很。说起来也真巧,花了近十天工夫,一无所获,无意中碰上一个来找崔长春的少年书生,问出了下落。原来崔长春的名是自取的,难怪无法查问。”
“打算何时动手?”
“你们人都到了?”
“到了。”
“你们到宝安寺等侯,午后我可以赶回来带回前往行事。唯恐这几天崔家有变化,所以我得再走一趟。”
“是,兄弟这就回去知会弟兄们一声。哦!兄弟铁掌丁飞,还没请教使者的香位呢,兄弟是冀州分坛香主。”
“兄弟是外堂地煞坛使者李秀,奉会主法渝,前来擒捕小辈的父母为人质,以便要挟崔小辈前往总会香堂投到。这次地煞坛与人灵坛共派出九名使者,前来保定各县踞查崔小辈的底,本使者伯是唯一得到消息的人。”
“要不要知会其他使者一声?”
李秀哈哈大笑,得意地说:“丁香主,你真傻,手到擒来毫不费力的大功,何必与他人分享?放心啦!即使只有你我两个人,也敢保证把这件事办得十全十美,何况你还有七位弟兄帮场?我要走了,回头见。”“回头见,兄弟在宝安寺候驾。”铁掌丁飞欠身说。
薄暮时分,九个人在六沟淀的一座土丘顶会合。九个人全穿了夜行衣,带了刀剑暗器,李秀站在山顶,向八位同伴指指点点地说:“瞧,那座小村就叫博村。—村对面,是博陵废墟。千万记住,崔家在东村,西村姓高,与崔姓的人势同’水火。因此,只要咱们不踏入西村,西村的人便不会出来助崔家与咱们作对,咱们便可放胆行事。你们先看看清楚,回,头本使者再分派工作。事成之后,咱们在废墟会合。天黑之后,丁香主派一位弟兄将坐骑牵至废墟藏好,好好看守不可有误。”
铁掌丁飞藏看良久,粗眉深锁地说:“使者可曾留意进出路吗?”四周都是酸枣林,只有前后栅门可以进去,他们如果守住栅门,咱们即使变成兔子,也钻不出枣林哪!”
李秀笑道:“丁香主,咱们能让他们把住栅门吗?本使
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东西两村崔、高两家,略知用棍用枪
千年一度清明械斗之用。咱们一个人,应付二十余条汉
足有余裕。崔家人丁少,所有的男丁加起来,连老带少只有一百二十人左右,咱们只要三个人,便足以‘将.他人杀光。”
“西村呢?”
“西村绝对不会出来声援,他们巴不得崔家死个精光大吉。防患于未然,咱们派一个人守在村口,警告西村的人不可外出,不然杀无赦。咱们从东村口进去,得手后从村后出,在废墟会合。现在,本使者分配人手。”
铁掌丁飞问道:“咱们是明进呢,抑或是暗进?”
李秀阳阴一笑道:“明进;黑进恐怕一有风吹草动,崔老狗崔如柏躲入地窟,咱们恐伯不易将他搜出来了。”
人手分派停当,在暮色苍茫中,八个人立即出发,另一名弟兄将九匹坐骑抄捷扑往奔废墟。
乡村农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一黑便闭了村前后的栅门,不再有人出入。
把守西村栅门,负责阻止西村救应的人就位。
东村的后栅门,负责接应的人如期到达。
李秀带了五个人,大踏步到了东村栅门外。
犬吠声大起,惊动丁村内的人。
“嘭嘭嘭……”铁掌丁飞上前拍门,扬声大叫:“开门!开门!快开门!”
把守栅门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在内叫:“什么人?干什么的?”
“兵房捕快,前来缉捕犯人,快开门。”’
小伙子一怔,叫道:“怪事,兵房只有步快马快,那来的捕快?”
“巡捕房的人马。”
“六房中分吏、户、礼、兵、刑、工,哪来的巡捕房?”小伙子熟练地反驳。
“你开不开?阻扰官差该当何罪?你说。”
小伙子拉开了栅旁的觇望小窗孔向外瞧,说:“你们怎么不穿公服?”
“奉命暗缉,你少废话。”
“把腰牌邀进来验看。”
铁掌丁飞递入一块腰牌,催促道;“快开门,不然走了要犯,你就得抵罪。”
小伙子将腰牌递出,说:“我还要看捕状差票,你们还得去将里正找来。”
铁掌丁飞大怒,吼道:“进去!别给他穷噜苏!”
人影如飞隼,李秀领先飞登上一丈五尺高的栅顶,飘身而下。
栅门内的小伙子大惊,奔向守栅小屋取刀。
李秀虎扑而上,一掌拍在小伙子的后脑。
“砰!”小伙子爬下了,象个死人。
一名爪牙奔入小屋,点起了灯笼,取出了警锣,一阵敲,锣声震耳。
全村骚动,鸡猫狗叫,纷纷开门外出察看,一盏盏灯陆续点亮。
李秀命人把守栅门,带了四名高手,高举着灯笼,大踏步向通向杨堂街道走去。
庄丁们纷纷到了街心,两个中年人拦住去路,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侵入本村乱鸣警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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