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电剑林寿的声威,在江湖确是名传遐迩,武林无出其右,声誉之隆,不作第二人想。中州一剑刚出书房门,两名护卫已带了八位男女到了门外。
领先的电剑林寿年约半百,脸圆圆一团和气,脸色红润,修眉入鬓,虎目神光炯炯,身材修伟,神色雍容。从表面上看,决难看出他已是五十出头的人,倒象三十上下的壮年富家子弟。穿的是青袍,未带任何兵刃。他后面,是北丐、笑判官、林白衣……两位女的,一是紫云姐妹的褓姆三姨,一是蝎娘子。
中州一剑上前行礼,笑道:“林兄侠驾不期而至,未能派人迎近,恕罪恕罪。”
电剑林寿回了礼,呵呵大笑道:“客气客气。呵呵!兄弟来得鲁莽,周兄休怪。”
“岂敢岂敢,在下正有事请教,林兄来得正好。”
“是的,听说小女曾经在贵地放肆,兄弟特前来向周兄道歉。”
“岂敢岂敢。为了令爱的事,在下甚感困惑,林兄此来,正好澄清此事?”
“理该如此。当然,在真象查明前,兄弟歉难立复,周兄请谅。”‘“那是当然,相信林兄当会慎重处理。”
“请问周兄。小女目下在何处?”
中州一剑将那天道上拦截的经过说了,最后说:“令爱独自乘乌骓走了,迄今尚充消息。”
一电剑林寿的目光落在书房内笑道:“周兄,兄弟有一不情之请,尚请俯允。”
中州一剑笑道:“林兄客气了,有何需要在下效劳之处,但请吩咐,决不至令林兄失望。”
“兄弟想与周兄讨份人情,借用崔长春三天。”
中州一剑眉心紧锁,一阵迟疑。
电剑林寿笑道:“周兄,这件事崔长春确与百万金珠有关,但他并未伸手。兄弟从陕州开始,便一步步调查他的行踪,不仅崤山抢劫与他无关,而且事发当日他已离开崤山百里外了,不知周兄是否已经调查了?”
“在下也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有证人一口咬定他是同谋。府衙存了案……”
“那女人叫胡绮兰,她是崔长春的死对头。”
“可是。官府……”
“呵呵!如果周兄肯鼎力相助,而兄弟又敢以身家性命担保他在三天之后投案,届时证人齐集,是非自明。”
“这……”
同时,兄弟将领全力协助,追回金珠谅无困难,据兄弟所知,珍宝目下尚未远离洛阳,不难追出线索。”
中州一剑大喜,击掌三下欣然道:“一言为定,一切仰仗林兄了。”
“请周兄信任我。”
“林兄武林至尊,在下当然绝对信任。人交给林兄了,告退。”
“兄弟多感盛情,容图后报。”
人的名,树的影,电剑林寿出面,—场眼看要两败俱伤的恶斗,皆大欢喜地收场。
神鹰护卫撤出,崔长春上前行礼道谢。电剑林寿向外挥手,笑道:“小兄弟,此非说话之所,至客店一叙。”
崔长春摇头道:“大叔请先走一步,晚辈尚事待办,而后……”
“呵呵!你要办的事,是向宅主人讨陆二的下落。”
“咦!大叔怎知……”
“老朽已来了两天,你的事老朽略知概况。”
“哦!但不知陆二……”
“宅主人是陆二的朋友,陆二的绰号叫一阵风,目下老朽已请人查陆二的底他们在巧布疑阵,引你入伏,一明一暗,你吃亏自是意料中事。目下宅主人已逃遁无踪,近期不可能获得他的线索了。”
“难怪晚辈一而再碰钉子。哦!令爱……”
“我知道,玫丫头明天使可赶到。其实,这件事你大可不必穷紧张,你根本不用担心笑如来攀诬你,他们都是些敢作敢当的亡命汉子,四肢发达,心智简单,禁木起三盘两问,便会和盘吐出原形毕露。贵友龙策客带了几位朋友,沿你与红娘子所走的路径追踪,如无意外,明日当可与玫丫头一同赶来。走吧,到客店再说。”
巧的是电剑也落脚在东关的中州老店,可知这位大名鼎鼎的武林豪侠,消息确也灵通。
已经是三更天,众人毫无倦意,在房中品茗细谈。中州
一剑颇为自信地说:“崔小兄弟,老朽已管了这档子闲事,到达洛阳之后,便听到风声,目下正等候各地朋友传送消息,务必在这三天,追出百万金珠的下落来。这件事你当然得合作,可否将遭遇的事说来听听?”
崔长春沉吟片刻,苦笑道:“这件事,晚辈不知该如何启齿。总之,熊耳山的巨寇劫取了这笔金珠,晚辈也无意中卷入旋涡。”
“你没参与吧?”
“晚辈协助红娘子取得缥缈浮香。当然事先并不知她是红娘子,只知她叫吉绛姑,是在陕州结识的人。到底她是不是红娘子,迄今仍是一个谜。”
“不久便可知道了。”电剑林寿含笑接口。
“吉绛姑带了两位侍女,一叫冬梅,一叫春兰,三人在金剑茅家布下浮香阵,杀了阳奇夺获金珠。晚辈遇上出了家的飞云神龙者前辈,救了夺魂金剑一门老少,不齿吉绛姑的为人,馈然与她分手。自始至终,晚辈不曾沾过这批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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