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认了,走!”二天王说。
四天王收剑,大声道:“好,咱们走,没话说,你小子确是比咱们高明。
四天王背起了大天王,二天王扶了三天王,四人狼狈而遁。
冬梅扶起了春兰,急急地叫:“三妹,你怎样了?”
春兰脸色苍白地站稳,忍痛说:“不要紧,幸好我已急运行功护体,伤得不重。崔爷,我们总算大开眼界了。”
崔长春挽住她,笑道:“没什么?这四个家伙是浑人,只有这种硬碰硬的功夫,才能降服他们。走吧,我扶你一把,找地方推血过穴吃些伤药,不然后患无穷。”
不久,他们重行上道。冬梅一面走,一面向崔长春感慨地说:“如果崔爷晚到一步,我姐妹俩将生死两难。”
“呵呵!早来一步,以一敌四,还不知如何结局呢。要不是出其不意击倒了最强的大天王,在下毫无必胜的把握。”
冬梅苦笑,说:“总之,该谢谢你。”
“不必客气。”
“我想,我该如何谢你……”
“哦!冬梅姑娘,有件事来请问你,务请实告。”
“崔爷所问何事?”
“在下一到府城,便有人前来索取金珠,但不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
“咦!崔爷怀疑是我们泄漏的?”
“这件事只有你们知道。”
“我们怎会?不可能的。”
“会不会是你们小姐派人与血花会接头……”
“什么?我家小姐不认识血花会的人。”
“可是,你们小姐答应与血花会接头,化解在下与血花会的恩怨纠纷。”
“家小姐因风声甚紧,尚未开始派人与他们接头呢。哦!会不会是血花会的人,先与熊耳山贼勾上了?”
“当然有此可能,但似乎可能性不大。”
冬梅扭头注视着他,迟疑地说:“崔爷,我不是不感知恩的人。”
走在后面的春兰突然说:“二姐,你怎么了?”
语气失常,冬梅似乎一惊,说:“三妹,崔爷也救了你。”
“我感激不尽。”
“因此,我想,前面还不知有多少人打金珠的主意,不如咱们离开引他们退走,小姐一个人将金珠交还官府,该无困难。这一来,大家都好……
春兰哼了一声说:“不行,必须由小姐决定,你可不要乱出主意,这可不是好玩的。”
冬梅吁出一口长气,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们快去见小姐。”
不久,前面山谷中出现一座小小的庄院,冬梅说:“前面就是龙门山庄,到了。”
春兰向南一指,说:“小姐藏身在脚下一座茅屋中。山庄可能已被人监视,咱们直接到茅屋去见小姐。”
果然不错,庄门开处,几位村夫送四位灰衣人出庄,显然有人到庄中打听消息。
三人掩起身形,向远在两里外的山脚急走。
茅屋在望,屋前站着一身红的吉绛姑(庄玉云)。她佩了剑,含笑相迎,美艳如花,风华绝代。
他突然停步,悚然地叫:“咦!血腥好浓,怎么一回事?”
他看到了树下的一滩滩血迹,只感到头皮发紧,那是先前赤发土地一群人,被吊起放血的地方,尸体已经搬走,血迹仍在。
吉绛姑举手招呼,笑道:“长春,过来呀!不久前有人在此为金珠而火拼,死了不少人,因此血腥刺鼻。”
他向前走,苦笑道:“金珠是不祥之物,早些送走吧!”
“长春,别来无恙?”吉绛姑似笑非笑地说。
他在丈外止步,摇头道:“别提了,一言难尽。吉……庄姑娘,金珠在何处?早些送走……”
“且慢,你一定要送走?”
“咦!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我改变主意了。”
“咦!你……”
“你知道我是谁?”
“你……”冬梅说,“你是庄玉云姑娘……”
“这只是我十余个化名中的一个。”
“哦!那么,你真是红娘子了。
“那也是化名之一。”
“咦!你……”
“天下间,知道我夺获金珠的外人,只有你……”
崔长春已听出不对,沉声问:“你想杀我灭口?”
“正是此意。”吉绛姑微笑着说。
他似乎沉得住气,瞥了两侍女一眼,摇头道:“你们只有三个人,恐怕无法如愿。吉绛姑,杀我恐怕不是你的本意,在你拔剑动手之前,可否听我几句忠言,打消愚蠢的念头。”
“哦!你想说些什么?你说吧,反正你已时限无多了。人之将死,真言也善;我不是气量小的人,不会计较将死者的逆耳忠言。”
他点点头,颇表赞许地微笑道:“谢谢你,这证明了你并不是无可救药的人。论交情,咱们曾经是同床共枕肌肤之亲的密友。要不是你残忍好杀,我们也不至于分开。”
“这些话倒还动听。”
“因此,在下并不打算与你反脸成仇,即使在神鹰护卫百般煎迫时,在下也未出卖你。”
“但愿我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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