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凝儿你来说~”

周灵儿看一眼上官凝。

“你和陛下就是檀郎谢女，郎才女貌，你会被陛下吸引，陛下也会被你吸引，这第一步已经成了。那……”

“欸欸欸，怎么就成了？”

上官凝拍了拍桌子，觉得这话有些失实。

周灵儿抬起上官凝的手抚在她心口的地方，质问道：“你摸着良心说，陛下在你心里，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陛下对你是不是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上官凝轻眨了眨眼，避开三人的眼光。

她们很熟悉上官凝，这个表情代表她心虚了。

上官凝甩开手，半带嗔怪道：“好嘛，你继续讲。”

周灵儿嘴角上扬，继续讲。

“那下一步就是‘你来我往’，也就是说，你们得在一起说说话，做做事。陛下既然有心找你，你也得有空去问候陛下吧。”

“哦~我都听明白了，凝儿和陛下的接触还不够多。”冯相相信誓旦旦道。

“嘶~”上官凝有些不信。

“你这什么道理，我能信嘛？”

“凝儿，你得信我！你这是当局者迷，我们旁观者清，所以才指点你。”

上官凝却打趣道：“你该不会是狗头军师吧？”

周灵儿有些气恼的样子，“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好好，别恼，我知道你是真心要为我出主意了。可是，我也不怎么用得上你的指点吧。”

“为何？”

苏嘉仪用一贯地柔声道：“凝儿和陛下都不是一般人，你从说书先生那儿听得的道理，也不能完全用在两人身上吧！”

“别操心了，凝儿和陛下都是聪明通透的人，有些道理，要两人自己去琢磨，得来的才铭记终身呢。”

周灵儿颔首道：“苏姐姐说得有道理。”

“而且啊~”冯相相盯着上官凝，像是想到什么，神色飞扬。

“什么？”

“而且啊，凝儿可是在街上看见俊一点儿的公子，都要回首去看人家的。这对着面容俊朗的陛下，又怎么会不动心呢？”

苏嘉仪和周灵儿都看着上官凝笑起来。

上官凝觉得脸颊有些燥热，瞪了一眼冯相相，辩解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喜欢长得俊的又怎么了？”

“喜欢？”

“喜欢？唔~”

三人互相使了眼神，像是发掘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好了好了，别净逮着我问，你们……”

“凝儿，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周灵儿把着上官凝的手臂，一双眼睛充满了好奇和祈望。

“问吧。”

上官凝以为她不会再问什么情情爱爱的问题，毫无防备。

她端起茶盏，还想润润嗓子。

周灵儿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却吐字清晰道：“行周公之礼，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噗~”

上官凝一口茶喷了一半出来，忙不迭地将杯子送到石桌上。

她抚着脖颈连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坐在上官凝两旁苏嘉仪和周灵儿忙倾了身子，去安抚上官凝。

清弄急匆匆上前来，拿了手帕给上官凝擦拭。

好一会儿，上官凝才缓过来，朝她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你……这个问题……”上官凝指了指周灵儿，一时却说不出别的话。

周灵儿有些愧疚，但还是满怀好奇。

“我们几个，也只有你有这样的……经历，只好问你了。”

要到出阁的前夕，才会有家中嬷嬷或者女性尊长给闺中小姐们正式说说这事儿。在这之前，虽然听说，却不知具体。

这一直是大家避而不谈的话题，但这四位的思想显然开明得多。

“我只问感受，没问……具体……”

“你还想……太大胆了！”苏嘉仪压下声音却语气强硬道。

“别啊，苏姐姐，凭我们的交情，凝儿会说的。”冯相相向上官凝的方向凑去。

“对吧？凝儿。”

上官凝心中一紧，双颊渐渐飘红。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有些记不得了。”

回想起大婚之夜，上官凝觉得鬼使神差，如做梦一般。

可能是因为有了熏香和鹿血酒的助力，两人莫名放得很开。虽然开始不算完美，两人都没有经验，比较生涩。但后半程朝云暮雨，飘飘欲仙，简直是理论知识在实践中的完美运用。

“我的感受……”

上官凝忽然觉得自己诗书文字白学了，现下竟捻不出一个词语或者一个字来形容。

三人都紧紧地盯着上官凝，上官凝心跳得越来越急促。

“足以怡情。”

上官凝憋了好久，才吐出这四个字来。

“那 ……”

“哎呀！”上官凝打住正要开口的周灵儿。

“你们问我，其实没什么意义。这个得……分人吧，不同的人感受应该是不一样的……”

“你们知道《素女经》吗？”上官凝环视三人。

不过料想她们听都没有听过。

“不知道，这名字倒新奇，讲什么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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