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凡有所相,皆为虚妄。你一定要趁早清醒的意识到,命里出现的一切,都是来渡你的。
都说寺庙的银杏有神性,树下一壶茶,暮吟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晨光穿过斑驳的窗棂,在青石地板上织出细碎的金网。白衣女子跪坐在银杏树下,竹编茶盘里升腾的热气与香火气息交织,将周遭的声响都揉成了遥远的絮语。
僧人递来的粗陶碗边缘还带着指温,碗中沉浮的茶叶舒展成碧色的小舟,载着她飘向某个未知的渡口。
茶汤滑入喉咙时,远处钟楼传来浑厚的嗡鸣。枝桠间漏下的光斑在茶汤表面跳跃,像极了那些在尘世中闪烁其词的瞬间,此刻都化作杯沿袅袅的烟圈。
银杏果坠落的声响格外清晰,砸在青砖上迸裂出微苦的气息,恰似她离开时溟沣欲言又止的叹息。
忽有风过,满树金黄簌簌震颤。最边缘那片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恰好坠入暮吟的茶碗中。它在琥珀色茶汤中载沉载浮,叶脉里流淌的年轮忽然与掌纹重叠——那些被焦虑啃噬的夜晚,那些在树屋里辗转反侧的凌晨,原来都成了滋养生命的脉络。
茶汤的温度顺着指尖攀爬,烫醒了某个蜷缩在记忆角落的自己。
银杏叶在茶汤中舒展成佛手状,将所有未说出口的遗憾都托举到水面之上。
暮色漫过飞檐时,最后一滴茶汤滑入喉中。
归鸟掠过树冠的剪影与暮鼓声撞个满怀,远处僧人开始收拾香案,木鱼声在暮色里敲出均匀的节拍。暮吟摩挲着陶碗粗粝的纹路,突然读懂了这座古寺的慈悲——它让每片叶子都带着使命坠落,又将每个破碎的魂灵妥帖安放。
“女施主,可是有心事?”慈眉善目的大师摩挲着手中的佛珠,看着把玩茶杯的白衣女子。
“世间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在意。”
暮吟闻声,抬头望向大师,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迷茫与无奈。“大师,这世间之事纷繁复杂,我该如何看破?”她本以为,她已经懂得了取舍,却为何,依然会迷茫?
大师微微一笑,缓缓道:“女施主,世间万象,皆为心生。你心中有牵挂,便会被外物所扰。看破不说破,方为真智慧。”说罢接住一片掉落的银杏叶,放在暮吟掌中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女施主无需烦恼,一切随缘即可。”
暮吟微微低头,似在思索大师的话。片刻后,她轻声说道:“可是,有些事情,总让人难以放下。”
“放下与不放,皆在一念之间。”大师淡淡地说道,“女施主,你若能放下心中的执着,便能自在洒脱。”暮吟沉默不语,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她知道大师所言极是,可要真正放下,又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庭院中的落叶随风起舞。看着那飘落的树叶,暮吟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感悟。
“大师,我明白了。”暮吟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我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其余的,便交给缘分。”
大师点头微笑:“女施主,你能想明白,真是难能可贵。”
暮吟站起身,躬身向大师行了一礼:“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大师摆摆手:“女施主不必客气,佛渡有缘人。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暮吟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远去。大师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暮吟起身时衣角扫过满地银杏,金箔般的叶片在暮色里流动成河。谁又知道有些东西永远留在了这棵树下,比如那个曾攥着佛经在雨中狂奔的慌张身影;也有些东西正随着晚风生长,比如茶汤里舒展的从容。
当最后一线天光熄灭在树冠顶端,她终于听见心底的种子破土而出的声响!
所有经历的意义,都是为了让你学会忠于自己、敬畏生命。你会发现,幸福和机遇总垂青那些懂得取悦自己、认可自己的人。唯有内心坚定、能量充沛的人,才能走出独属于自己的路,让生命绽放光彩。
所以,先把自己的内心世界经营好,心怀善意与热爱,打破自我设限的围墙。
“血河”二字,如一把浸透岁月锈迹的长枪,刺破时空的帷幕,在历史与自然的褶皱中刻下深邃的印记。它既是铁骑踏碎战场的嘶吼,也是生灵在荒野中挣扎的悲鸣;既是江湖流派中锋芒毕露的枪魂,亦是文明废墟上永不干涸的隐喻。
暮色浸染的河畔,血水在月光下流淌成一条猩红的锁链。这是被遗忘的战场,千年厮杀在此凝固成永恒的诅咒。每一滴血都裹挟着亡者的哀嚎,每一缕波纹都刻着未散的冤魂。
而暮吟,便是在这血河中诞生的血灵——天地间一个被血肉与悔恨编织的囚徒。
诞生之初,她的躯体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细碎的血浆与黑雾交织而成。指尖流淌的液体滴落河面,便激起一圈泛着紫光的涟漪。血河是她的摇篮,亦是她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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