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因为脖子被勒的紧紧的。
一个富家千金,就算是经常跟着任师出来义诊,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所以萧晨就顺势开开玩笑,以缓解她的紧张。
苏映雪感觉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空空荡荡的,不时有树枝划过,她下意识抱紧萧晨。
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很危险,冰冷,除了萧晨的背.....
所以她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这是人在面临危险时的本能。
四周乌漆嘛黑的,夜晚的风与丛林的树配合无间,动物协奏曲放在此刻也变了味道,布谷鸟的叫声似乎在传达某种危险即将降临的信息,蝉鸣也格外空灵,阵阵的蛙声回荡在耳边.......
苏映雪瑟缩在萧晨的背上。
下雨天没有月亮,只有手机微弱的灯光,也只能照亮脚下的一小块地方,除此之外,四周都是黑黢黢的。
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中或者在夜间,眼睛通过瞳孔扩大会尽可能让更多人的光线进入眼睛里面。
简单来说,就是在漆黑的夜里,人的视力会比白天更好,看的更远,但没有灯光,看的不会特别清晰,这样一来,人的想象力就会被无限放大。
比如远处的树枝上挂着一个烂衣服,通过想象力的调制和加工,就成了飘荡的孤魂野鬼。
那些胆子小的,往往就是被自己的想象力吓死的。
苏映雪当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女孩子,而且面子大过天,她怎么会承认自己害怕呢?
所以才不断地找话题聊。
要不你以身相许?
明知道萧晨可能只是开玩笑,可是苏映雪不由得身体一僵。
漆黑的夜里,她的脸红了一大片。
感受着萧晨的体温,她想到了在水下的那一幕,夹杂着泥土味的,软软的......
她没有接萧晨的话。
而且莫名其妙的,周围的一切她都看不见了,脑海里都是萧晨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
天黑掩饰了她混乱的心以及羞涩的表情。
萧晨脚下踩中枯树枝发出断裂的咔嚓声,不远不近的,他跟着两个小孩的步子。
走过一个小桥,终于,视线里终于出现了温暖的黄色灯光。
他们到了。
“阳娃子!”
“爷爷!”
远远的,就能看到老村长佝偻着身子在门口张望,任教授陪着他。
还有张二娃的外婆。
终于,看到了孙子的身影!
他立马跌跌撞撞的迎上去,还差点摔了一跤。
萧晨放下苏映雪,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点感动。
他想起了自己的外公外婆......
“映雪怎么了?”任教授看了看苏映雪,又看了看萧晨,担忧地问道。
“我......”苏映雪忍不住低下头,支支吾吾的。
不太好开口,这怎么说?
说自己忘了不会游泳这件事,然后奋不顾身的跳下河,只为了捞一件衣服?
还是说要不是有萧晨,她还差点把自己淹死?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萧晨开口了。
“阳阳掉河里了,学姐为了救她脚受伤了”,萧晨收回了放在王阿婆和老村长身上的目光,“但是问题不大。”
苏映雪感激的看了一眼萧晨。
“人没事就好”,任教授连连点头,“人没事就好!”
“看你们衣服都湿透了,赶紧的进屋暖和暖和!”
虽然是盛夏,但下过大雨之后,山里的晚上格外的冷。
“师姐,你没事儿吧?”看到他们回来,堂屋里的熊大为立马跑过来。
看到苏映雪身上披着萧晨的衣服,还浑身湿漉漉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怒气冲冲的跑到萧晨的面前,揪起他的领子怒目而视,“臭小子,你对师姐做了什么?!”
“大为!!”
任教授生气的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学医切忌心浮气躁,难道你不知道吗?”
“阿嚏——!”
兴许是受了凉,苏映雪打了一个喷嚏,任教授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
“你!”任教授指着熊大为,“快去厨房用干姜,肉桂熬点姜汤给他们。”
说完,任教授又看了看沫沫。
“沫沫,你快把苏姐姐扶上去休息。”
“好。”沫沫乖乖的答应了一声。
今天没有管好弟弟,多亏了哥哥姐姐帮她把弟弟找回来,她很是感激。
......
有任教授在,阳阳和苏映雪的烧很快就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准备回学校。
老村长站在村口送他们,萧晨正要上车的时候,王阿婆叫住了他。
王阿婆是张二娃的外婆,萧晨昨天晚上见过的。
张二娃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讲了,她知道,要不是萧晨,阳阳可能会被水冲走,而她的孙子张二娃可能会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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