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不再挣扎和动弹，就这

样静静地看着贝尔纳黛，祂身后，安吉尔保持着警惕，随时准备将贝尔纳黛拉进镜中世界，躲避可能出现的污染。

良久，一道沙哑、干涩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陵寝之中：

“我的女儿……

“我的……故乡。”

前一句是因蒂斯语，后一句只有安吉尔能听懂，那同样是字正腔圆的中文，它们饱含迟疑和茫然，像是在寻求某种确认。

随后，黑影大致是头部的位置裂开了两道缝隙，内部隐隐的血红光芒刚有泄露，就被重新浮现的黑影牢牢束缚在体内。而后，缝隙下方又出现了一道更长更宽的裂缝，同样暗藏血光，如同人的眼睛和嘴巴。

“我很高兴你能来找我，但现在不是时候，”祂这次用自己的“嘴巴”开口说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已经遭到了……某种污染。”

贝尔纳黛蔚蓝色的眼眸中满溢出悲伤，她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得到了证实。

随后，罗塞尔黑影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安妮，柔声道：

“阿黛尔……安妮，我曾经说过，你随时可以离开我，去追寻自己的目标。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没有找到归宿吗？”

“你把我从海底捞上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安妮表情冰冷，金色的眼眸中却有着一丝异样的情绪，“我的归宿不在五海之上，也不在其他人身旁。”

罗塞尔似乎怔住，片刻后点了点头，整个黑影轮廓更加凝实了一些。

随后，祂再次看向表情几乎垮掉的贝尔纳黛，用饱含威严，如同在下达命令的语气说道：

“现在，封印我，然后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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