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御医,大太监忙不迭伺候靖德帝就寝,夜半时分发现靖德帝发烧,吓得他急忙给靖德帝身上多加了两床被子。
发烧的时候捂一捂,等汗水发出来就好了。
一夜过去,靖德帝低烧变高烧,整个人红通通,跟煮熟的虾米一般无二。
原本问题不大的伤口也被捂出脓水,血水渗透纱布,气味难闻。
大太监却一点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见床榻上的人“睡得安详”,心里倍感踏实。
突然,养心殿大门被人推开,南若顶着一双熊猫眼连蹦带跳跑了进来。
“皇兄,皇兄,供词到手了……”
南若在养心殿转了一圈,最后才在床榻上被四五床被子压得靖德帝出气多进气少的靖德帝。
“我尼玛的!”
说着,南若一把将被子掀开,扶起靖德帝,给对方喂一口稀释过的灵泉水后,这才暴喝道:“到底是哪个刁民在谋害我皇兄!”
趴在床榻边上打盹的大太监一个激灵窜起来,看清屋内情况后大惊失色。
“诶哟!我的公主啊!你怎么能把陛下的被子都掀开呢,陛下发了高烧,必须捂住发汗,把被子掀开会感染风寒的。”说着又捡起被子准备往靖德帝身上盖。
南若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出几米远:“发你大爷的汗,照你这个捂法,好人都能给捂坏了。”
大太监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嘴硬道:“公主,你年纪小不懂,捂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错不了。”
“既然你这么爱捂汗,那就在这里捂个够。”
说完,南若就命人将十床棉被和一百斤炭送去暖阁,让大太监在里面好好发汗。
炭火什么时候烧完,他就什么时候离开。
靖德帝会看在多年伺候的情分上一次又一次地原谅大太监的自以为是,南若可不会,她厌蠢!
送走大太监,撤走炭盆子,整个养心殿瞬间清新不少。
南若又从系统空间里拿出退烧药和消炎药给靖德帝灌下去,许久,靖德帝终于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天竟然这么亮了,阿若,快扶我起来,该去上早朝了,南疆水患的事情拖不得……”
南若拍了拍靖德帝的手背,宽慰道:“皇兄你且好好休息,南疆水患的事情交给我。”
一刻钟后,南若带着圣旨出现在金銮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欠安,敕命云昭公主悉政听之,诸臣当竭力辅佐,钦此。”
圣旨一出,众大臣哗然。
“丞相历经两朝虚怀若谷,定安王战功赫赫运筹帷幄,有诸多栋梁之材在,公主监国,实在是多余。”
南若似笑非笑扫视着一众大臣,说道:“南疆水患已过去数月却无人上报,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才逼得他们铤而走险,做出刺王杀驾这等糊涂事。”
“本公主严重怀疑你们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借百姓的手谋害皇上。”
“公主慎言,臣等不敢。”
南若自然而然往龙椅上一坐,精神力扩散,压在所有人心头。
“少在这装小白兔,本公主瞧你们一个个都敢得很。”
“今日抗旨不遵,明日逼宫夺权,后日登基称帝,历代奸臣篡位都是这个流程吗,都懂,都懂。”
“公主冤枉,臣等惶恐。”
“既是皇上下旨让公主监国,那臣等自然竭力辅弼,不敢怠慢。”
“臣等愿竭力辅弼公主,不负圣意。”
姜还是老的辣,一群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跟南若比起来,还是太嫩了。
“既然诸工对本公主监国一事都没有异议,那就开始商议正事吧。”
“南疆水患的事至今已有数月,为何迟迟没人上报?”
赵丞相不紧不慢道:“公主有所不知,依照旧例,地方文书到京后需要监察御史下去视察,确定所报为实才敢上奏。”
“四月的文书,五月,六月视察,七月移交户部研究赈灾事宜,敲定方案,八月或可上达天听,此举,也是为了帮陛下分担压力。”
赵丞相早派人下南疆溜达,谁知道那地方官不上道,一门心思不想让人发财。
要不是那货身上有一堆奇奇怪怪的防身武器,赵丞相肯定不会只晾他几个月,早把他宰了。
南若没有立马反驳,而是埋头在龙书案下翻找着什么。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有些好奇。
终于,南若抬头起身,然后将一大摞奏折呼啦啦朝丞相砸了过去。
丞相反应不及时,眨眼功夫就被奏折掩埋。
“昨天北境地方官一人拍了一句马屁,今天这些毫无用处的奏折就成堆成堆出现在御书房。”
“要紧的事情需审核视察,可有可无的阿谀奉承却直达天听,这就是你们办事的态度!”
赵丞相从头上取下来一本奏折,解释道:“公主,臣等一直兢兢业业,无愧朝廷,无愧陛下,所有奏折都是经过审批确认无误才上报的。”
南若三两步走到丞相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奏折大声念了起来:“秉奏皇上,东北一妇人拾金不昧,靖德十二年八月十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