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我好不容易……差点就赶上了。”一名身材无比肿胀的胖子满脸通红,身体跌跌撞撞地跑进礼堂大门,声音里满是失落。
他满身横肉的臃肿身材将礼堂的双开门堵住了五分之三的位置,身上的衣服质量不错,紧紧勒住他蓬松的肥肉,腰间一圈的肉全跑出来,像自带游泳圈一样,随着他的跑动或呼吸,那圈肥肉来回颤动着。
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红润,看不出有啥问题。
“他是谁?是诡异吗?”狗腿一号小声地嘟囔。
那名胖乎乎的男人听到狗腿一号的话,气鼓鼓地插着两只大肥手,连手指都异常肿胀肥大,“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你的记性可真差,我们一起从黄泉路公交车上下来,还一起上晚自习,去露营都忘了?”
王年年的脸色一变,拉起口罩遮住口鼻,嗡声道,“不好,他是吞了苍蝇的那个家伙。赶紧把口罩拉上。”
蒲月延,乔起元,魏逸之,徐方等人闻言脸色剧变,纷纷拉起口罩捂住自己口鼻。没有口罩的人,旁边的人迅速拿出全新的一次性口罩,递给他。
说时迟,那时快,胖胖的男人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红润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苍白,额角的青筋突起,吃痛地喊道,“好痛啊!我肚子好痛啊……”
他捂着肚子痛苦地跪在地上,随后躺下捂着肚子来回翻滚,并朝着坐在台阶上的人伸出手,“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蒲月延拿出之前的火柴棒造型打火机在手上,“你们的还在吗?没有的话,可以找我要。”
“我的还在。”魏逸之拿出之前王年年给的火柴棒打火机,用力一甩,一连串的水珠甩了出去。
他有些尴尬地苦笑着,“大概不能用了。”
“没关系。”蒲月延拿出新的一个递给魏逸之。
王年年走到台阶后面的窗户,用力挥起棒球棍砸向窗台的玻璃。
棒球棍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地嗡嗡声,王年年的虎口都被震麻了,窗户上的玻璃依旧完好无损。
“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小纸人站在王年年的肩膀上,无奈地说道。
陈连虎他们见胖得像张饼摊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地翻来覆去,而王年年他们无动于衷,不是在分打火机,就是在砸窗户。
“他们那群人怎么那般冷漠,那人都疼成那样了。他们居然还有心情分打火机。”刘杰书皱着眉说道,“仔细看地上那名男人,我回想起来了,他确实是跟我们一起下车的。我去看一下。”
刘杰书说着,就起身准备迈出脚。
陈连虎也起身,抬手拉住他,“别去,那个人,是不是昨天吞了苍蝇的那个?”
“怎么可能……”刘杰书脸色刷地变得无比惨白。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回荡在被昏暗包围住的礼堂,地上的男人肚皮朝上,痛苦地看着外凸的肚脐眼鼓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
紧接着传来“刺啦”一声,像有什么划开皮肤,一条长长的苍蝇腿先伸出,紧接着一颗圆圆的苍蝇脑袋,也从男人被撕开的伤口处钻出来。
“啊!”男人撕心裂肺地惨叫着,一方面是太疼了,另一方面是被钻出肚皮的苍蝇恶心到了。
那只苍蝇足足有拳头大小,它从男人的肚皮爬起来,细细的苍蝇腿慢条斯理地梳理脸上的血丝,及缠绕在透明翅膀上的血丝。
那些卷下来的血丝残渣它也没有浪费,团成血肉模糊的一团,抱在细腿上啃着。
“呕。”刘杰书酸水翻涌,呕吐出声。
坐在台阶上的人僵硬起身,盯着那只慢条斯理的苍蝇慢慢往后退,当背部贴着冰凉满是灰尘的墙壁,他们才渐渐明白王年年之前的意图。如今看来都是徒劳无功。
隔着窗户,身后噼里啪啦下个不停的雨声也小了不少,
左雨晴翕动着唇角,她最害怕虫子了,小脸煞白煞白的。
刘杰书强压浑身的不适感,挡在左雨晴身前,“师姐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嗯。”左雨晴重重地点头,看向一旁沉稳认真的陈连虎。
“快用口罩把口鼻捂住。”陈连虎提醒道,边拉起下巴上的黑色口罩遮住口鼻。
左雨晴,刘杰书,高师兄纷纷拉起口罩捂住口鼻。
那只趴在男人肚皮上拳头大小的苍蝇,终于吃完手里的东西,用力煽动翅膀挥出了残影,发出嗡嗡的声音。
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那只苍蝇的一举一动,包括躺在地上的男人。见苍蝇飞不起来,众人心下微松。
这时男人的脸色又变得无比扭曲,全身痉挛地张大嘴巴,脸上的青筋一根根用力凸起,一句话也发不出来,有一颗青色苍蝇脑袋从男人张大的口腔快速飞出。
随着那只同样拳头大小的苍蝇从男人的嘴里飞出,男人的身体用力抽搐几下,一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喷向半空中如血雾般散开。
那只苍蝇在血雾中煽动着透明的翅膀,围绕在男人的身体上空飞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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