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从鱼凯乐的怀里下来,快步朝苏梦华跑去,拉着她的手。珊珊眼底十分不舍,不时回头看了鱼凯乐一眼。
不想让珊珊担心跟害怕,鱼凯乐强撑着,每次珊珊回头,都拼命地挤出一丝令人心安的微笑。
鱼凯乐站在原地,心头像堵了一团棉花。他除了将希望寄托给别人,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蒲月延蹲在屋顶上目睹了整个过程,这时他的眼睛与一个对上。
那双大大的黑眸很是惊讶,甜甜地笑着,与母亲一起转身走进巷子里。
……
咯吱一声,木门打开,一阵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好在王年年足够机智,在开门前记得将口罩戴在脸上,再用棒球棍推开那扇老旧的薄木门。
她在门外站了一会,等味道稍微散了点,才抬脚走进里面。
这座房子的陈设跟王年年刚来的第一天一样,只是许久未打扫过,每一件年代久远历经风霜的家具都蒙上一层厚厚的灰。
家具的桌面也是凹凸不平的,缺角的痕迹十分明显。
其中一张桌子的桌脚用一本书垫着,王年年戴上一次性手套,抽出来一看,反手就扔掉了。
“什么玩意儿!”她故意压沉的嗓音里很是嫌弃。
小纸人踮起小脚尖看了眼,连忙抬起小手把脸捂上。
它忘记自己有前后视野,分出另一只手捂着另一面的脸。
王年年注意到了,伸出手指戳了戳小纸人圆润的大脑门,“学长,没想到你还是个清纯大男孩啊!”
“什么鬼形容词?难听死了。哼!”小纸人傲娇地冷哼一声。
王年年继续翻葛康伯的家,发现这个家伙跟鱼凯乐形容的一样,是个老不正经的色老头,拉开其中一个抽屉,里面全是女性的贴身衣物。
“砰”地一声,王年年用力将抽屉重新甩上,“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每一眼都是对我精神的污染。”
王年年从葛康伯的家出来,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
据鱼凯乐所说,没有得到村民的允许贸然闯进他们家里,会惹村民生气的。光明正大搜村民的家,只能在村民家出现命案时才行。
“站住!”王年年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王年年回头看去,是村长的孙女萧惠,“你找我有事?”她问道。
萧惠一脸的气鼓鼓,“你明知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她偷偷跟了王年年好几条巷子,等她距离主街道越来越远,她才敢出声喊住王年年。
而萧惠不知,王年年早就发现她了,故意把她往这边引。
王年年从口袋里抽出几封信,装作不知道地问道,“你要找这个,还是这个,这个……”
萧惠气得直跺脚,“可恶的外乡人,你别戏耍我。如果我是狼人的话,我今晚就杀了你。”
“哦?”王年年好看的眼尾一挑,她把那封粉红色的信件放在最前面,“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信件还给你。包括这几封疑似你生母的信件。”
“你看了信里的内容?”萧惠眼底很是震惊,“你这人怎么一点分寸感都没有?算了,反正你们这些外乡人都一样,到别人家里乱翻,看到喜欢的便拿走,一点规矩都没有。你赶紧把信件还我,不然等我抽到狼人卡,第一个杀的便是你。”
“先回答我问题再说。反正这局你又不是狼人。”王年年姿态慵懒,笑得漫不经心,笑容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算计。
“你怎么知道?”萧惠更加郁闷了,这个人有读心术是不?
“你太好懂了。啥都写在脸上。”王年年无奈地摇头。
“行吧。”萧惠深吸一口气,“你想问什么便问。记住,只能问一个问题。”
王年年点头,单独拿出那封粉红色的信件,“这封信的主人,还活着吗?”她眼底的笑容缓缓消失,深色的眸子冷凝起来。
萧惠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用力地深呼吸着。她用力抓住自己的脑袋,表情狰狞,不停地摇晃脑袋,发出痛苦的叫声,“啊……”
仿佛有什么非常痛苦难堪的记忆,在她脑海中一一重现。
“主人,这只诡异疯了。它会不会突然发癫咬你。”小乌鸦握拳,随时做好护主的准备。
王年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握着诡器三角尺。
萧惠双手抓着披散凌乱的长发,慢慢地站起身来,嘴角弧度诡异地上弯,缓缓开口道,“死了。”
“……”王年年嘴唇微张。
萧惠连忙打住,放下手,边整理着头发边幽幽说道,“你答应我只问一个问题的。我也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
“好。”王年年背在身后的手松开,三角尺凭空消失。她走到萧惠面前,将手里的几封信件都递给萧惠。
“我说过,我只要我的那封信。那个女人留下的信件,我为什么要看?她抛弃了我跟弟弟。如果她肯留在我们姐弟身边,我们小的时候也不会被人嘲笑没有妈妈。”萧惠冷笑着,眸中深处带着疯狂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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