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顾己和林一月她们开着大奔出去跑外勤,岑虎和齐飞则是反其道而行。
早上。
会面的时候齐飞看着岑虎那辆出租车有点委屈。
“我说老岑,你可真是被单子擦脸,真是大方啊,就算不坐大奔儿,你给我坐四个圈儿我也愿意啊。”
岑虎在车里吃着早餐,闻言冷笑:“那你真是扁担冲水,牌子不小啊,哥哥,你哪来的脸呐你。”
齐飞嫌弃地嗤了一声上了车,毫不客气拿了另一份早餐往嘴里送:“老岑,你知道咱俩这组合叫啥嘛?”
岑虎发动车子:“你别给我憋屁,直接说。”
齐飞又笑,笑完了才说:“咱俩啊,就是叫花子碰到要饭的,穷对穷!不过你这车打哪儿借的,又是你那些小兄弟?”
“那可不。”岑虎扬了扬下巴:“哥在道上也是有几分面子的。”
两人你嫌弃我两句,我嫌弃你两句,先到了李宇之前工作的KTV,一问,还真问出了点东西。
这不刚出来准备去李宇的住处呢,路上遇到了一起肇事逃逸案。
岑虎想都没想就踩了油门追了上去,齐飞下意识去拿警报器往车顶放,手边捞了个空才想起他们开的这是借来的出租车。
没两分钟的时间,交警骑着摩托在后面追上来了。
前面肇事逃逸的车辆跟他们的距离拉的越来越小,岑虎也是不管了,继续加着油门:“妈的,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我还是第一次被警车追。”
齐飞拽着扶手哈哈大笑:“老岑,你还别说,被追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啊!”
岑虎也笑:“啥感觉?”
“刺激!”齐飞喊:“还有点紧张,我小心脏现在砰砰地咕涌呢,那些犯人他娘的真行,警车一响我手都抖。”
“瞧你这点出息。”岑虎嫌弃:“要不要哥哥我送你一曲孤勇者?犯人被枪毙的时候照样尿裤子!”
“就你这破锣嗓子,你可给我闭嘴吧!”
齐飞话音刚落,岑虎的出租车越过肇事车辆,猛地一甩方向盘,横在路中间挡住了肇事车辆的去处。
砰地一声,肇事车辆撞到出租车的车屁股上,震得齐飞大喊:“姓岑的,你这是要跟我殉情吗你!老子有心上人,可不能跟你一起下去!”
话虽这么说,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下了车,快步到肇事车辆跟前拉开车门,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将肇事车主拉出来铐住了。
交警追过来的时候齐飞膝盖还抵着肇事者,没来得及回头,先掏出警官证伸出去了:“总局重案组的,出来查案,正好碰上了,自己人啊兄弟。”
追了一路的交警一肚子要骂人的话艰难地咽了下去,认真查看了他们的警官证才说:“两位,现在这个情况,你俩还是得去一趟交警队。”
齐飞皱眉:“为啥,咱们这也是情有可原啊,要不你……”
年轻的交警抓着肇事者,一脸认真地对齐飞和岑虎说:“两位警官,你们刚刚闯了八个红灯!引起骚乱,你们自己看看手机上来了多少条违章短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今天也得跟我回去!”
齐飞看向岑虎:“你手机来短信了?”
岑虎非常心虚:“应该大概可能是来了吧,只不过没来到我手机上……”
话还没说完呢,岑虎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岑虎刚接起电话,手机里就传来一道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大哥,你到底干啥了啊,我这儿吃着席呢,手机哗哗地往进来发违章短信啊,你做了什么闯了八个红灯啊!哥,你还要不要我活了啊,我指着那家伙什养家糊口呢!”
岑虎默默转身,看向被撞坏了的车屁股,眨了眨眼睛说:“那啥……老丁啊,要不你先别吃席了……你来交警队参观一下?”
对方先叽哩哇啦骂开了,岑虎没好意思听下去,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
于是两个人就来到交警队受教育了。
这会儿正排排站,低着头聆听教导。
至于聂忠华和林一月那边,两人从张海亮前妻处离开,又去了张海亮家里。
突如其来得知儿子的死讯,张海亮的父母接连晕倒,聂忠华和林一月忙着将人送到了医院。
这样一来,短时间内是不能进行询问了。
聂忠华联系了一个张家的近亲过来照看张海亮的父母,简单询问了对方一些情况,嘱咐他等老两口情况好一点后送他们来警局一趟。
上车后林一月叹了口气,找了矿泉水给聂忠华递了一瓶:“白发人送黑发人,谁都不好受呢。”
聂忠华倒是没有多少同情,只是说:“沾上毒品这个东西,下场迟早如此,就算不被人杀害,最终也会自己推着自己走上死路。”
“话是这么说没错……”
林一月想了想:“只是可惜父母了,但他妈妈刚才也有点过分,我刚说张海亮出事了,她就嚷嚷着是张海亮的前妻杀的人,要不是你拦着,我看她真的立马要去干掉人家呢。”
聂忠华又说:“人在极其痛苦的时候,会想着转移痛苦,在他们眼里,张海亮的前妻就是那个转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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