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甫洛维奇·布里亚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没有想到,叶安然竟然会出这么个馊主意。
那份保证书。
就如同脚盆鸡在沪城同叶安然签署的关于乌苏亚归属的保证书一样。
一旦叶安然把自己和他的保证书公开。
那最后倒霉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他深呼一口气。
看着叶安然道:“叶长官。”
“我们之前就讲好了,只要我放了图哈耶夫斯基他们,您就放我回国。”
“现在又对我百般刁难。”
“这,这样合适吗?”
巴甫洛维奇·布里亚蹙着眉头,“我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所以没有安排人在涅尔琴斯克对你的人进行拦截,也没有和你提任何过分的条件。”
“你现在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
叶安然看着面色凝重的巴甫洛维奇·布里亚,“你的人,就算到了涅尔琴斯克,又能怎么样?”
“如果我想杀了你。”
“你就算躲进克林宫,我一样有办法弄死你。”
叶安然神情冷漠的把笔记本和笔丢在巴甫洛维奇·布里亚的面前,“是按照我说的写,还是拒绝,你自己拿主意。”
“脑袋掉了碗大了个疤。”
“你最好也别怂。”
…
叶安然说完之后走出帐篷。
房间里只留下警卫和跪在地上一脸懵逼的巴甫洛维奇·布里亚。
站在路边,叶安然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他了解布里亚。
他虽然是个手段残忍,十恶不赦的特务头子,但他也真的怕死。
和图哈耶夫斯基在帐篷外面的马路上走了一段距离。
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了。
叶安然掀开帐篷。
跪在地上的巴甫洛维奇·布里亚正握着笔,写保证书。
叶安然让他写的三份保证书,他进到帐篷里的时候,巴甫洛维奇·布里亚正在写最后一份。
叶安然弯腰拿起一张保证书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俄语。
确认每一个字符的意思都对,叶安然低头看着签字区域。
上面除了有巴甫洛维奇·布里亚的签字,他甚至在签字区域按了手印。
只不过,捺手印的印泥,是他咬破拇指流出来的血。
巴甫洛维奇·布里亚写完最后一份保证书。
他挤了挤咬破口子的拇指伤口,在签字区域捺手印,此后交给叶安然。
巴甫洛维奇·布里亚深吸一口气,他抬头凝视着叶安然道:“叶长官,这回总可以了吧?”
叶安然看完第三份保证书。
怪不得那些列强动不动要和比他们弱的国家签署各种协定、各种保证书。
那种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实在纸上的感觉,还是挺爽的。
…
叶安然收起巴甫洛维奇·布里亚写下的保证书。
他微微颔首,“你可以走了。”
巴甫洛维奇·布里亚微微一怔。
他双腿已经被叶安然打成了残废。
这个时候走?
怎么走?
巴甫洛维奇·布里亚咽了咽口水,“能不能让我的部下,和我一起走?”
叶安然摇头:“你那些部下,全他们都是特务,谁也不能和你一起走。”
“你要是想走,我倒是可以给你一匹马。”
…
巴甫洛维奇·布里亚重重的点头。
“好!”
“好!”
“谢谢!”
他也不管那些跪在帐篷里的下属。
一个人往帐篷外面爬着出去。
叶安然没有难为巴甫洛维奇·布里亚。
这种人非常的记仇。
你要么把他弄死。
要么就让他高高兴兴的回去。
半死不活着回去,那日后一定会给你惹下麻烦。
叶安然命令孙茂田给他牵来一匹马。
两个战士扶着巴甫洛维奇·布里亚上马。
孙茂田把马缰绳递给巴甫洛维奇·布里亚。
巴甫洛维奇·布里亚趴在马背上,他回头看向叶安然,晃悠缰绳,一声怒吼,军马朝着涅尔琴斯克的方向驰骋而去。
叶安然把三份保证书递给马近海。
图哈耶夫斯基站在一旁看着巴甫洛维奇·布里亚远去的背影,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安然,若他回去禀告大利先生在乌苏亚发生的事情,那我真是对不起你们啊。”
叶安然微微一笑。
“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我本来也没有想杀他。”
“因为一个布里亚,不至于和克林宫的人闹僵。”
“我把他打成残废,大利大不了激动了骂我两句。”
他转身看向孙茂田等一行人,“收拾东西,去大安省。”
“是!”
孙茂田向叶安然敬礼。
“那些特别军事调查科的俘虏怎么办?”
…
叶安然看向图哈耶夫斯基。
“这回你拿主意吧。”
图哈耶夫斯基:“杀了。”
叶安然转而看向孙茂田。
孙茂田见叶安然朝自己点头,他带着突击排的战士们进到帐篷,接着朝着特别军事调查科的特务举枪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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