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和影二齐齐看过来,看到那副堪比挂画的鸳鸯戏水图,后背直冒冷汗。
陈副将想得没错。
确实,不过前提是:主子是主子,太子妃是太子妃。
但是不是。
他给太子妃春风楼的避火图,给太子妃喝虎虎生威的药,这就……
“算了,你还活着,就很好了,这花,绣就绣吧,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影三劝到,在看到那副巨大的图时,脸上露出同情。
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写了一封情书,怎么就遭了那么大的事。
他回想了一下从前,侧过头来看向影二:
“你刚刚说什么?关于我的事,你是不是没说全?”
影二顾左右而言它:
“没有啊,我能说什么。”
影三捏着针,针微微弯曲,咬牙:“我劝你说实话。”
影二:“说……说的就是实话呀。”
影三咔的一下,针断了半截,影二吓了一跳:
“我没说什么,就是说你开场说书,说主子哭了求安慰心肝宝贝……,还有你求菩萨拜佛希望主子生小公子……”
影三顿住,拿着线的手颤抖得不行。
心中升起一股后怕,冷汗涔涔,心中安慰自己: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好一会,他缓和过来,瞪着影二:
“挺实诚啊。”
影二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感觉到冷飕飕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缩在角落里,勤勤恳恳的熬着药。
到现在他已经看出来了,太子妃昨儿就是在诈他。
怎么办呢,那是太子妃啊,诈就诈吧。
陈副将正准备也说影二几句,这丫的实在太没眼力见了,但是还没开口,流苏就过来了。
陈副将:“……”
直接社死。
流苏:“你们……”
陈副将低头。
影二看向别处。
影三撇了陈副将一眼:“练功夫呢。”
流苏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功夫是这样练的。”
影三:“每一种不同吧,绣花练的是暗器。你看老陈那副那么大,练的又是另外一种。”
流苏点头:“嗯,那你们练着,我走了。”
走的时候,流苏特意看了陈副将一眼,陈副将顿时抬头挺胸,绣花姿势摆得那叫一个规矩。
等流苏走远,才一脸感激的看向影三:
“三儿,感谢你啊,没让我丢人。”
影三撇撇嘴:“人是丢得差不多了。”
陈副将:“嘿嘿,其他人无所谓的。”
影三皱眉,看着陈副将这幅不值钱的模样,仰天长啸,而后低头认真开始绣花。
说什么都没有用,好好绣完才是正经。
哎……
哀民生之多艰……
远远的,影七看着这边三人,两人绣花,一人熬药,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如果他没猜错,肯定是熬药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不过,陈副将和影二受罚他理解,怎么影三也绣花了呢。
他往宁心院看了一眼,今儿一早他都心慌慌,自从听说了几人受罚,他就担忧着下一个是自己。
但是他等啊等,等到了现在快午时,也没有动静。
这才提着一颗忐忑的心过来看看瞧瞧。
这个时候,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了。
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也没有上前去看热闹,过了一会便离开了。
等到了前头好远,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心道:
好险。
宁心院。
穗宁带着小萝卜们出来晒太阳。
正月里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暖的。
夜湛从屋子里出来。
穗宁看着外头大树下的几人,
“他们怎么了?犯了什么错误?”
夜湛眉头一挑:“没事,日常训练。”
穗宁微微一笑:“轻着些罚,流苏要心疼的。”
“嗯,好。”夜湛往外头看了一眼,若不是流苏,今儿就得给陈副将上香。
外头几人正好看过来,对上“太子妃”的目光,赶忙低下头,仔细绣花。
这一副画,影三绣了一个月才绣完,
绣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追着影二满地跑。
陈副将的花大副,还没有绣完,于是接下来的几人,众人便常常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大树下,三个人。
一个追着一个跑,一个认认真真的绣花。
画面有些诡异,又出奇的和谐。
总之,从此之后,影二和影三见面就掐架。
不能友好的玩耍了。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了一年后,太子府有了小小姐才罢。
夜湛终于得偿所愿,有了女儿,稀罕宝贝得不得了,
三只小萝卜看着软软呼呼的妹妹,也喜欢得不行,各自把自己心爱的玩具都给小妹妹。
穗宁见着这一幕,心中实在欢喜。
随着太子府的娃娃们日渐长大,朝廷格局也发生了变化。
大周元盛三十年,皇帝退位,带着许贵妃出门游玩去了。
太子夜湛登基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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