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几个学生一起出去勤工俭学时,段繁星因为初月事喊肚子疼,陆少宣不明所以,急忙将其带到金大夫那儿,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
少年脑子活络,猜想白夫子瞒着小哥儿身份,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便求了金大夫不要说出去,随后才将夫子找了过来。
老人无法,只得将在路上编造好的离奇身世给两人说了一遍,陆少宣心疼师弟,至此对其更加照顾的无微不至,生怕他受到一点儿伤害。
陆少宣收回思绪,看着与众师兄弟侃侃而谈的小哥儿,咽下心中苦涩,笑看着对方,小声喊他。
“师弟!”
“师兄!”
段繁星转头看他,连忙上前几步,弯着眉眼与其对望,“师兄,我有哥哥,爷爷,还有你,以后肯定是最幸福的小哥儿!”
陆少宣眸光顿时亮了几分,“嗯!师哥一定会让你很幸福,很幸福的!”
段繁星脸颊染上绯红,笑着点头,陆少宣不由挪动脚步,紧挨对方而站,看着他傻乐。
其他人见两人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纷纷笑着调侃。
“少宣师兄!你可真厉害,才几岁就把小师弟扒拉到自己地盘护着!”
“就是!心机真深!”
“哈哈哈!师兄厉害,在下佩服!”
“恭喜二位!”
“早日把亲事定下啊……”
段无涯刚刚寻到亲弟,就得知他有了心上人,顿感晴天霹雳,因而在袁朗面前委屈吧啦地数落陆少宣抢了弟弟。
结果被对方骂了一顿,说他有病,段繁星这些年要不是有陆少宣照顾,不知道要多受好些罪,他作为兄长,不感恩不说,还嫌弃对方抢了亲弟,简直忘恩负义。
“滚滚滚!别在我这儿待着,看着你就烦!”
“袁哥别啊!我知道错了!”
段无涯看了眼刚刚端上桌的干锅牛肉,不停狂咽口水,“我就是,就是舍不得弟弟出嫁!咱才相认,他就……”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袁朗怒瞪他一眼,“繁星又不是去和亲,要走十万八千里,城里离学府村才多远,你自己不会去看他们啊?”
他生气地抬手指着满脸委屈的段无涯,不耐地说,“我告诉你段无涯,你别给我学那些自私的家长,为了自己好受,阻拦繁星和少宣来往。
那么多年了,繁星没他,不知要惨成啥样?少宣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别寒了人家的心。
再说了,咱弟又不是马上就嫁?你急个什么劲儿?有那时间,赶紧给他多挣些嫁妆才是最重要的!”
他说话声音陡然增大,吵得段无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袁哥你别骂了,我就是舍不得弟弟,唠叨几句而已,你至于动那么大肝火吗?”
袁朗瞪他一眼,“因为你说的全是昧良心的废话!”
段无涯头疼不已,连忙服软,“好好好!我说的废话,吃完饭我就去租个铺面开医馆,努力挣钱给弟弟置办嫁妆好不!?”
“哼!还算有点儿良心!”
袁朗态度软了下来,想想又皱眉道,“你也别给我去开医馆抢金大夫生意了,就帮我做事吧!
平日里帮我多研制几款药妆,药膳啥的,其他地方需要帮手,你就去帮帮忙。
这两样生意,如果做成了,前半年收益全部归我,半年过后,一边儿给你一成盈利,另外一月多给100两工钱。”
段无涯听其言语,便知对方是在照顾他和弟弟,心中感动不已,当即伸手拽着他说,“袁哥!你真好!”
袁朗见其泪眼朦胧的样子,顿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嫌弃地推了一把,“滚滚滚!恶不恶心!?”
“噗!好了好了!”
宋子安掩面失笑,“赶紧吃饭吧!大家都饿了!”
“好嘞……”
————
七月初时,汪显病情复发,所有人严阵以待,袁朗在其手术之前,为他狂输了半盏茶时间的生机,而宋子安,汪娘子以及段繁星,则是进屋全程陪同。
此次手术由金大夫,段无涯操作,几个懂“医理”有经验的夫郎在旁配合,终于在三个时辰后,顺利将两个“肉瘤”成功摘除。
小汪显因为舅舅输送的生机,很快缓过劲儿来,众人感天谢地,叶无名更是抱着君染的牌位哭了好几个时辰。
至于王猛,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是眼圈儿红红,他哪儿也不走,连“割下来”的“肉瘤”都没多看一眼,只是守在床边悉心照顾着夫郎,连汪娘子和宋子安都插不上手。
大家十分理解,毕竟小哥儿情况特殊,之前因为此“病”遭了不少罪,他作为丈夫,自是心疼。
袁朗见其对外甥无微不至,心中十分满意,想着对方以后要养三个人,虽然之前给了杂货铺的股份,但他还是觉得有点儿少。
便在几天之后,去衙门将学府城的两个铺子转到了汪显名下,美其名曰,是送给外甥孙子的礼物,王猛夫夫推拒不掉,只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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