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章没好气地瞪其一眼,“那皇宫可是一国门面,你整那么寒酸,也不怕被人笑话?
再说朝廷还有六部,你要设在何处?总不能让各部大臣租个院子瞎搞吧?”
袁朗呲牙憨笑,“倒也不是不行!”
“瞎说!”
陈铭章抬手重拍了他臂膀一下,笑骂出声,“我可不想史官把你写成是最寒酸的皇帝,这宫殿必须修,而且要大修,其他的事随你,我们不会不管。”
“要修也行,我自个儿出银子。”
袁朗知道这事拗不过,便点头答应了,毕竟,这事儿就连他那个为国为民的爹,也是这样说的。
“为啥?”
陈铭章无语极了,忍不住皱眉看他,“你是钱多烧得慌是不是?哪有皇帝自己出银子……”
“那我就做那第一人!”
袁朗扬声打断对方的话,随之抬眼,“其实,我认同您说的话,但那些银子,还是留着投资利滚利,后头用来建设国家吧……”
他语气顿了顿,有些无奈地说,“主要你们攒的那些资产,加起来还没我指甲缝里漏出来的多,看着实在寒酸!我花着心慌!”
陈铭章老脸爆红,一时无语,只是咬牙切齿地地瞪着他,好半晌之后,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30万白银……真的少吗?”
“对于别人来说不少了!”
袁朗一本正经道,“但还没咱安安开的清颜阁一年挣得多!”
陈铭章与在场将士蓦然僵住,心中大震,这袁朗夫夫到底多有钱啊!?
见大伙儿傻愣住,叶无名轻笑出声,“好了,袁朗既然有钱,就由着他去吧!”
他想想又道,“别说!这国库确实有些空虚,这样吧!看在袁朗的面儿上,我私人捐20万两银子入库,这样刚好凑齐50万,到时候说出去也好听些。”
陈铭章回过神来,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酸溜溜地说了句,“你们两个真有钱!比咱国家都富有!”
“噗!”
袁朗失笑摇头,“叔,放心吧!待登基之后,我会想办法充盈国库的!”
“那我就放心了!”
陈铭章笑了起来,他是相信袁朗的能力的,继而又问,“那宫殿在登基前能修好吗?”
“应该行!”
袁朗勾唇接话,“之前将刘工头调了回来,又征劳役数千人,现在怕是都要封顶了。
不过,现在既然改了规格,我晚上将图纸画出来,明日送过去让他们抓紧修建就成。”
“那就好!”
陈铭章点头,心总算放了下来。
啪嗒啪嗒啪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从外面传来 ,姜苑转瞬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主子!”
“姜苑!?你怎么回来了?受伤了!?”
袁朗见他一身血迹,急地迎上来拉着人上下检查。
姜苑心中感动,连忙摆手,“主子,姜苑没事!”
候在一旁的阿蒙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阿苑,先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谢谢!”
少年笑着伸手接过,仰头咕咚几口就灌了下去,这才将杯子递给对方,随之看向袁朗,激动地低语,“主子!我想带您去见一个人!”
袁朗见少年一脸兴奋,眸中也染上了笑意,“好!”
————
昏暗的房间内,魍魉盯着屋顶发了许久的呆,他不明白,那小孩儿脑袋是咋想的,不是应该将自己带到学府村吗?
这里是个什么鬼地方?他为什么老是听到忽远忽近的野兽咆哮,还有……魍魉费力晃了晃手腕,铁链的哗哗声便凭空响起。
他刚刚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四肢大张地锁在身下的石床上,就连脖子,都被带着倒刺的项圈扣住,稍有不慎,就会被刺穿咽喉,流血而亡。
魍魉愤恨地咬了咬牙,此刻恨不得将少年抽一顿鞭子,可转而又想,难怪神子会被袁朗处处掣肘,这手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聪明,身手又好,他斗得过才奇怪?
思绪间,脚步声忽远忽近地传来,魍魉冷嗤一声,将身体放松下来,才刚瞌上眼睛,房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他眼睫微颤,轻轻放缓呼吸,却感有人站到床边。
两道视线死死锁住他,许久都未移半分,魍魉心里有些烦躁,忍不住睁开眼睛,狠狠瞪去,“看什么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搞这套折磨人!”
他晃了晃锁住的手脚,却惹来姜苑一记白眼,“想死还不容易?”
少年指着固定在他脖颈处的项圈,不屑冷笑,“直接往上一撞,保证把你脖子扎穿,眨眼功夫就能断气,你现在就可试试!”
“你!”
魍魉被怼得心堵,脸上涨得通红,想骂两句,可在脑中搜罗半天,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儿,顿时有些懊恼,他只会驭蛊杀人,根本不会骂街。
姜苑看他气不顺,无声笑了笑,便又开口,“好了,咱也别来那些虚的,你演那么一场戏,无非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故意让我抓住带回,在对你严刑拷打时,假装投靠,然后借机与夜摩罗里应外合,将我们一锅端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