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可真瞧不出来呀!”待到那女子不见了踪影,沈如眉言语中带着尖锐的讥讽。
回头再看那三人,脸上都露出愤愤不平。
“怎么了?”沈清浔心平气和地说,慢慢走了过来。
她缓缓蹲下,查看沈应风的伤,还好,那女子并没有下重手,只是一道青痕。
“谁要你假惺惺的,走开!”
沈应风一挥手,将沈清浔推坐在地上,霜儿连忙跑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
“二姐,你刚才为什么要幸灾乐祸?我去告诉父亲,你帮着外人欺负自家的人。”沈絮晚向来鲁莽,气得站起身来。
沈清浔嘴角一侧上扬,哼了一声:“你去告便是,看父亲剥不剥他一层皮。”
“你!”沈絮晚话还没说完,沈如眉倒是回过神来一把拦住。
“算了,她是救了我们。”
沈絮晚吃了一惊,沈清浔笑着看了看天:“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车角的风铃随着颠簸清脆地响着,沈应风也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随着马车跟在后面缓缓前行。
而车里,沈絮晚在沈如眉的解释后有些后怕,她没料到得罪侯爷府将会是什么后果。
连看着沈清浔的眼神都变了。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几人相继下车、下马。
抬头看去,数枝红梅早已偷偷伸出枝头,在青砖红墙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此园正门上挂着一枯木牌匾,上书静轩二字。
踏着碎石铺成的小路一路走去,处处可见各色花树迎风争艳。
湖边垂柳早已吐露新芽,从假山穿过,一座小亭矗立在微波荡漾的湖面,如诗词画卷般宁静美好。
“眉儿,快来,等你好久了。”亭中坐着的几个妙龄女子朝他们招手喊着。
沈如眉一见有熟识的人,一改刚才的神色,应了一声飞奔过去。
沈絮晚早已习惯跟着她,便和几个贴身丫头连忙跟着便跑,扔下了沈清浔和沈应风。
沈应风还在蒙头蒙脑得生着沈清浔的气,早就不想和她走在一起,自己只身便走了。
一时间只剩她与霜儿,沈清浔倒是乐得自在。
霜儿哈欠连天地伸了个懒腰:“小姐,可闷死我了,我们去哪走走?”
沈清浔四处望了望:“听说这园里还种着几棵难得的绿萼,我们去看看?”
霜儿哪有不愿的?
一路有着霜儿说话,倒也觉得有趣了很多。
“小姐你看,这蓝目菊长得真好。”
霜儿指着遍地的蓝目菊:“外边可是看不到这成片成片的,真让人看着舒心。”
沈清当浔却停下脚步:“好像有人在弹琴,我们寻寻去。”
霜儿侧耳静听,果然,细细琴音如同潺水。
琴音越来越近,可却夹杂着几个女子的嬉笑声,沈清浔心中微微一沉,懒得听这些人无聊地玩笑,拉着霜儿便要离开。
不料却传来他们的交谈。
“你可知道今儿个义勇侯里的那位假小子也来了?”一女子说道。
“她?哼,她今天怎么来了?可别让我看见她,扫兴。”另一女子皱眉掩嘴笑道。
“真是个怪人,整日舞枪弄剑的,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还以为很神气似的。”
“哎,怎么的也是义勇侯的女儿,义勇侯家里就她一个宝贝闺女,怕是从小当个小子养呢。”
几人相互笑着,越说越离谱,全然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模样。
义勇侯?假小子?难道他们口中的那人是刚刚路上遇到的那女子?
那应该是定南征北,三入西平的义勇侯,易洪之女?沈清浔暗自猜疑着。
不过,才转过头去,她不由得笑了,这人啊,真不能背着人说坏话。
只见那易家之女早是背靠着一旁的大树,冷冷哼了一句:“几位真是好闲心啊,这摆着的点心塞不住你们的嘴?”
那几人吓了一跳,相互对望一眼,有一女子面露难堪:“云英姐……我们……我们不是在说你……”
易云英白了她一眼:“说便说了,还自己打自己的嘴,拉出来的能吃进去?”
沈清浔一听,不禁笑喷了出来。
听到突如其来的笑声,她扭头看向灌木丛后,见是沈清浔,不由冲口而出:“你这人,怎么老是背后听人墙脚?想说闲话却不敢让人看见,鼠辈之徒。”
“易小姐,这次你又说错了。”
沈清浔绕过树丛,似笑非笑地:“我与这几位素未谋面,刚才也只是不巧路过,不巧听到而已。”
她走到她面前,将手放在身后,高高地抬起头:“我虽没有易小姐这般英姿飒爽,但也不至于做过的事不承认。”
而那几个女子此时个个怒骂:“谁做事不承认了?你怎么说话的?怎么如此粗野?”
“堂堂千金,口出秽语,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教的。”
“那各位背后说人不是,那就不粗野了?那便是贵府所谓的家教?”
沈清浔扭头反问道:“不知道易小姐是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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