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真惨,不愧是我们盟中兄弟与魔徒同归于尽了。”一人脸色见到眼前惨象,发白道。
“这些日子我们碰见的魔徒疯了,好些认识的兄弟没了。”
“喂,还没吐好么?我们这两天见到的尸首不少了,你的毛病还没好些?”
“大哥,我从乡里出来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尸首,好一些了。”
“深入魔教腹地,外出的哪支队不是损伤两三成才退回来修整,有的一回来打散了重新编成一支新的队伍。”此队队正的江湖人凝重道。
“魔教简直疯了,四处袭击,毫无头绪,他们的死伤绝不比我们少,这样下去我担……”副队环视周围忧虑道。
“我们先前不是估算过了,魔教这次为对抗我们召集了在南方的全部人手,不下三千余人,加上被我们从中原驱赶南下的那些魔徒,最多四千余人,而我们是多少?近万人。”队正信心满满道。
“人数上我们有他们比不了的优势,背后又有世家们钱粮的支持,我们撑得起这样的消耗。”
队正继续道:“我们的连战连胜是金山银山堆出来的,魔教再多积蓄拼不过我们。”
“魔教一路设陷阱,下毒,暗杀,明摆着是一步步削弱我们,上官盟主看破了算计,先发制人。”
“走到这里我们再也退不了,魔教比我们更退不了,十万大山终是败者埋骨之地。”
“打到这地步,对我们获胜我始终是坚信不疑,魔教还能剩下多少人,?一千人,还是两千人。”
“别小看了魔教在此经营多年,岭人部落受其拉拢,多次在路上阻挠我们,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几次功败垂成,放走了魔徒。”
“魔教撑不了多久了,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此地离魔窟不远了,与魔教最终一战快要到了。”
几位中原来的掌门对此南下讨魔,提心吊胆,眼见胜利在望,为所在门派谋划起名声。
“进山一月余,诸位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以我看魔教败亡就在这几天。”一人连饮数杯,兴奋道。
“魔教先手已失,伤亡惨重,无力回天,上官傲心性沉稳,怪不得上官家推他出来。”
“魔徒的性命如何比得上我们各家门徒,养了十几年的徒儿倒在荒野,我心痛如绞。”
“尤掌门,莫伤心了,谁家没折了几位门人,除魔卫道,难免的嘛?”
“我不服,那些抢地盘抢得最欢的人呢?在各地圈地招人,来这里的老弱病残。”
“你们几家死了几人?其他家呢?”
“十三个,我最看中的一位徒弟也折了。”
“八人,还有我的三徒弟,废了右手,一身武功废了一半。”
“我的徒弟少,一直带在我身边。”
“江湖盟呢?你知道准确数目吗?”
“这几日陆陆续续就死了两千八百三十六人,民夫尤为惨重,不说轻伤的,就三成了。”
“上官盟主目光长远,早有准备,回春峰、洗药庐等医道高手领着一群弟子,除了重伤的,轻伤的己无大碍了,重伤的还有一百余。”
三位出身苍剑门的师兄弟们聚在一旁闲聊,年幼的说起了传的沸沸扬扬的一件事。
“听说那些逃兵被放出来戴罪立功了,上官盟主因此颁下了特赦令。”师弟往左右看了看,没有外人,偷偷道。
“盟主临行前,以军法约束大家,凡触犯军法的江湖人,一律立斩不赦,以儆效尤,众人见到军法的残酷,上官的铁面无私,靠着对军法的畏惧,支撑着大家走到这里,现在饶了他们,众人或会心生不服。”
“两害相较取其轻,死得人太多。”
“我看是盟主对外道的那伙人太宽容了,我就说过那些外道的不能信,竟然不战自逃,险些酿下大祸。”另一位师弟接口道。
“师兄你怎么看?”
“要惩戒外道不在于他们犯了多大错,而是看时机,外道实力的变化。”三人中的师兄,为师弟们分析道。
“你们不清楚此次灭魔为什么上官盟主一力邀外道出人,正道大举出动,高手云集,需要外道出力吗?”
“不是魔道势大,需江湖同道万众一心,一致对外。”
“师兄的意思是各派掌门们有意削弱外道的势力,正魔相争,容不得外道暗自积攒。”
“一石二鸟,还是几鸟说不清,辛苦一场,却让外道得了利。”
正道中人一向瞧不起旁门外道,认为旁门外道武学不近大道,多是残句断章,缺少脉络传承。
一味追求武功威力,常常违逆常理修习武功,九死一生,走火入魔,魔教门人的一大来源。
魔教无数武学散落江湖,多是入门门槛低的,外道修习者众,修力不修心,满足一己私欲,四处闹事,更加得不到正道众人待见。
正道不会放过外道中的良才美玉,大派坚持从旁门外道中吸纳一些心慕正道,品行端正的人才。
无名势力在正道大派庇护下过上个几十年,成了自己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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