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阿妈不说了么,叫您别在外面总是拿这些说事。”
“怎么了,怎么了?就这些家的孩子里,有几个像你一样凭自己本事考上哈佛的?我骄傲!”
“这,山外有......”
“山什么山?今天你给我好好发挥,赢,得赢,听见没?”
“哎.....知道了,阿爸。”
。。。。。。。
“那什么,我是真不会,要不您叫教练陪您?”
“不行,输就输了,也不能让姓金的耻笑。你先练练。河教练,你来,给他指导指导。”
“啊,是。李会长。”边上,一个四十多岁,据说是之前南高丽职业选手,还进过世界前两百排名河姓教练忙答应。
“嗨,你这是赶鸭子上架,临上轿扎耳眼,打仗了才看兵书么不是?”
“别废话。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得得得,丢人可别怨我。”
李乐瞅瞅教练,“教练,有没有速成的?”
速成之法有没有不知道,但是李乐握着高尔夫球杆的姿势像是在给菜地松土。高壮的身材让这根球杆看起来像根筷子,手长脚长的优势此刻全成了累赘。
河教练第三次纠李乐握杆手势时,手里的教学杆已经在微微发抖,这位爷硬是把标准叠指握法掰成了双手握刀,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随之准备给自己的脖子上来一刀,再喊上一声,受死吧。
“李先生,两脚分开与肩同宽。”
李乐低头看着自己像是被人踢了篮子一样,X型的两条腿,默默把右脚又往外挪了半尺。球杆握在手里直打滑,这手感还不如攥着钢管。
旁边传来击球声,李乐梗着脖子偷瞄。穿粉衬衫的大舅哥潇洒转身,球杆划出条银线,小白球“咻”地飞成天边的小白点。
瞧见大舅哥的胯骨轴子转得跟后海边上玩石锁的老头似的,忽然眯起眼睛,一种直觉在皮下突突直跳。
“李先生,您这手腕得放松,像这样......”教练刚摆出示范动作,就听见"咔嚓"一声,李乐手里的球杆杆头深深插进草皮。
“教练,这杆得算工伤吧?”
李乐讪笑着拔出球杆,带起半斤新鲜草皮。
坐在球车上的李建熙皱着眉,搓了搓额头。分给李乐的球童,忙拿出腰包里的小铲子,小耙子,蹲在上,把被李乐铲出来的菜皮迅速修整铺好,重新插上球钉,放上球。
“再来一次,李先生,手腕转动,要像拧毛巾,这是一号木杆,你得注意接触面.....”教练的指导钻进耳朵。李乐眼睛一亮,似乎突然“悟”了。
左腿猛地后撤半步,球杆"唰"地扛上肩头。右脚掌不自觉地碾进草皮,硬是把高尔夫预备式站成了"力劈华山"的起手式。
“一二三,走你!”
一杆抡出去像在耍九节鞭,杆头啃飞草皮,小白球骨碌碌缓缓的滚到一边,正撞上一旁李建熙坐着的球车轱辘,“啪嗒”一声。李建熙低头看了眼球,仰天长叹,“哎.....继续,继续,最起码碰到球了。”
李乐挠着后脑勺傻笑,心里却琢磨开,刚才转腰早了半秒,劲道全泄在草皮上了,下回,晚点儿?
球童又跑过来,整理完草坪,再次放球钉和球。
“李先生,您刚才手腕有些绷,一定要注意......你再试试?”
“嗯,好。”李乐盯着边上,那个金东光行云流水的挥杆动作,突然福至心灵,这特娘的收杆时的拧腰转胯,可不就是撅头把里锄地如抱婴的架势?
想了想,把球杆在球边上比划比划,随即一抬杆,200斤的体重随着脊柱猛然拧转,球杆抡出的破空声惊得球童和李建熙缩起了脖子。
“啊~~~”教练的一声惊叫,合金杆头标枪一样“嗖”的一声,擦着自己的头顶掠过,飞走几十米,才打着转儿落进了一片水坑里。
“不,不好意思啊,教练,手滑了,您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要不,您换副手套?”
这时,金盛源的声音传来过,“李会长,还打不打?”
“急什么,这边得活动开!李乐,继续,接着练,别理他!”
“哦哦。”李乐叹口气,从球童手里拿过备用杆,刷了个剑花,看向教练,“麻烦您,再来?”
“好,这次,您注意,现在的概念是,假如您手里有一桶水,如果您像这样左右摇摆,速度太快,水会洒出来,而如果,注意节奏,有规律的,缓慢移动......”
当教练讲完重心转移时,李乐站在那闭着眼,脑子里开始模拟刚才大舅哥的动作,几秒钟之后,但见李马步微沉,球杆在肩头一扛,活脱脱关中老汉扛锄头的架势。
等再动时整个人的气场似乎都变了。球杆虚握在掌中,像拎着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转体时肩背拧出夸张的弧度,正是一招反弓背。
教练刚要开口,就见这壮汉腰马合一猛然发力,球杆抡出的弧线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破空声从“咻”变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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