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犹如被猛兽盯住了猎物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毛骨悚然。

她就是那个猎物。

抬头看去，就和一双危险狠冷的黑眸对上。

他看到她了？

突然，四周的景物变换，变得模糊。

耳边传来陆承郁的声音:“阿苒……阿苒……”

程苒暗淡的眼眸，慢慢的变得有了高光。

灰色的瞳孔也变回了黑色。

视线中看到的，就是陆承郁那张好看的脸。

不知何时，陆承郁站到了她的面前。

弯着腰，两只大手捧着她的脸，正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承郁问。

声线温和，那双深邃好看的黑眸里，透着担忧、温和。

完全不似她刚才看到的那一双狭长阴郁狠厉的眼睛。

程苒没说话，十多秒后，她才盯着前方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问:“你靠近我，究竟是因为阿苒，还是因为程苒？”

陆承郁一怔，愣住了，连捧着程苒的大手，都变得僵硬起来。

浑身紧绷着，喉咙发紧，紧得几乎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后，他才说:“你们……不都是一个人吗？”

程苒笑了一声，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意味不明。

“当然不一样。”

程苒再抬眸看着陆承郁的眼睛，脸上渐渐没了笑，肯定道:“我叫程苒，不是阿苒。”

两个人是不一样的。

“不过，你唤的那个‘阿苒’也在这个世界。”

“想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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