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岳给晾士大笔银两,请他务必保密。那道士本是方外之人,只收了应得财物,告知何山岳此事定有良人前来化解,而且那些游魂野鬼也不会妄加伤人,叫他不必太过担忧。道士完,踏尘而去。
话虽如此,常有孤魂野鬼出没之地,又哪里能让人心安理得的长久居住。
武馆弟子们纷纷找了各种理由辞行还乡,何山岳此时本已无心经营武馆,索性遣散了教头和弟子,每人还赠与十两银子,希望他们保守秘密。整个武馆上下,只有两位弟子未走,就是之前看门的灰衣弟子和蓝衣弟子,他们都受过何名贤的重恩,希望陪着恩公走完最后一程。
习武之人本就重情讲义,这闹鬼的秘密也就没有传出去。
之后何山岳又让管家和下人带着自己的妻子去了她娘家。何妻虽然十二分不愿意,非要陪着自己的儿子。但是在一家之主何山岳的强烈要求下,也只好洒泪离别。
何山岳本打算带着儿子去别的地方安住,可是当晚就梦到儿媳白槿,白槿在梦中让何名贤千万不能离开武馆,只要离开武馆半步,他就性命不保。
何山岳本以为这只是梦境,可没想到连续几晚都是这个梦,梦中白槿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何山岳常从梦中醒来,知道这梦绝不简单,也就放弃了带儿子离开的念头。
这转眼又是三个月,今,终于遇上了印飞和高柒的登门拜访。
印飞听了馆主一番叙述,十分诧异,对于故事中的各种离奇都大感好奇。
可是一旁的高柒却是另一幅样子。他一直吊儿郎当的表情此时变得十分严肃,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子。
何山岳和印飞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高柒,印飞有些纳闷的问道:“高兄,你有何高见吗?”
“啊.....啊,哦,没什么没什么,嘿嘿嘿。”高柒刚才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一下又变成了嬉皮笑脸,没个正经。
印飞也没再理会高柒,对何山岳道:“何馆主,您能将这家事向我这个萍水相逢之人尽数道出,明您对我的信任。我印飞既然得知此事,只要是能帮上忙的,您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帮您。”
何山岳听了此话,心中很是欣慰,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就是那道士口中的良人。于是点头道:“我知广留剑派不但剑术高明,医术也是出类拔萃,不知少侠能否为我家犬子开出一副续命药方?”
印飞一听,心想自己虽然和老吴学过一些药理,也在藏书阁看过一些医书药典,不过这救治病患还真就从没试过,更不敢妄开药方了。本想一口回绝,却看何山岳满布皱纹的脸出现一丝期盼,心有不忍,就道:“馆主,您让我先看看令郎如何?”
何山岳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少侠这边请。”
于是在何山岳的带领下,印飞和高柒转入内堂。
内堂一间宽阔的居室内,一张雕龙嵌凤红木大床上,一位面颊凹陷的青年静静的躺在其间,一张轻绒华被盖在他的身上。那床柜上的‘囍’字飞起了一边,还未完全脱落,显得很是凄凉萧瑟。
屋内全是草药的味道,印飞能闻出来,都是些人参、灵芝之类的名贵续命药材。
“少侠,这就是犬子何名贤,他这样躺着已经一年有余了。”何山岳着着,不禁老泪纵横。
印飞不知如何劝,索性坐到床前,伸手把住何名贤的腕脉,以纯阳剑气一探他体内气息。
印飞坐在离何名贤这么近的地方,也闻不到何名贤身子上的异味。一路上也未遇见下人,心知这何名贤的吃喝拉撒应该都是何山岳在照料,真是可怜下父母心啊。想到此间,又对那何馆主多了一份敬佩。
纯阳剑气入体,顺着何名贤衰败的脉络缓缓前行,在印飞看来,这样的脉络与那死人无异。
纯阳剑气缓缓游走,来到何名贤右足大趾大敦穴,进入了主阙阴肝经,经过行间、太冲、中封等一十四道腧穴,再入督脉游走。
经过印飞一番剑气探脉,他感知何名贤不光是那肝脏的问题,而是他的肉身躯骨应该早就衰败,至于为何还能活着,他完全没办法解释。
印飞收了剑气,皱眉而思。
何山岳见印飞在静心思考,也没去急着问结果,焦急的等在一旁,双手握在一起,不停的搓着手指。
高柒偏着脑袋,摸着下颌短须,撅着嘴望着何名贤煞白的脸,时不时的摇摇头,显得有些莫名的无奈。
印飞用鼻子呼出一股长气,站起身子对何山岳道:“令郎的病症的确是因肝病引起体虚,但是他能奇迹的活上如此之久,到底是什么原因,恕晚辈才疏学浅,难以确诊。不过晚辈能使用一些药食,让令郎的身子更为精气充盈,或许能让他苏醒过来。”
“感谢少侠,感谢少侠。”这何山岳听到有药能让儿子醒来,那也是激动得就要给印飞跪下,因为这何名贤自从病倒,就没有醒来过。
何山岳问印飞需要什么药材,自己马上去买。印飞这些药材在一般的药铺是买不到的,要自己亲自去山林峭壁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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