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止手指抚上挂牌上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字体，挑起一边眉，笑了。

他取下木牌，转身就走，在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松开了手。

木牌同垃圾桶底部发出清脆的碰撞，正面朝上，仿佛目送顾行止这个永远不会转头看它一眼的主人。

顾行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刚想去和宁以深回合。

一扭头，他就看见沈遇殊站在他不远处，淡淡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沈遇殊的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看了下他手上被宁以深硬塞过来的木牌，又垂下眸子去看垃圾桶。

顾行止僵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沈遇殊朝顾行止走过来，路过顾行止的时候垂眸看清了躺在垃圾桶里的木牌上的字。

顾行止伸手挡在他眼前，瞧了瞧他，开口：“当没看见行吗。”

“可以。”沈遇殊顿了一下，才道，“回去，都在等你。”

顾行止点头，握着木牌跟沈遇殊走。

沈遇殊在顾行止前面走了两步，突然放慢脚步。

顾行止差点撞在了沈遇殊的背上。他连忙止住动作，这才反应过来沈遇殊是什么意思。

他加快速度走到沈遇殊身边，和他并肩往那边走。

顾行止离宁以深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他和沈遇殊走在一起，转头看过沈遇殊的侧脸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闭上嘴。

“想说就说。”沈遇殊却好像是知道他内心想法似的，头也没歪，开口。

顾行止犹豫了一下，才问：“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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