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咚——
哗——
老爷子傻眼了,甚至是一副饱受惊吓的神情!
他那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程小淮,看着这个面色愠恼,直接一脚把人家门板,踹散架的小姑娘……
老爷子不由得浑身一激灵,那叫一激情澎湃!
这这这——
这丫头天生神力!
眼底里仿佛是蓄着一层泪花,老爷子掐的程小淮的手,都生疼!
心里头的一团雾水,仿佛被人拨了一下,清醒了不少。
这绝对不是什么缘份!
老冯还在感慨,屋里头的人,已经冲了出来。
武氏依旧气势十足,被两个儿媳妇,搀扶着,不是不能走,要的就是那派头。
两个儿子 ,跟在身后,程秀儿也跟着,唯独不见程允堂和程允升(上次要娶媳妇的堂哥)。
看见被程小淮踹散架的门板,程二叔横眉怒目:“程小淮,你这是要造反么?
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程三叔附和:“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丫头,见着长辈,没有丝毫的恭敬谦卑,你瞧瞧你,这门……你这死丫头,瞧你干的好事儿!”
武氏却是嘴角含笑,不见丝毫的慌乱。
“程小淮,你来了!
如何?
老身跟你商量的事,你可考虑清楚了?”
程小淮冷笑:“商量?
你们明明可以直接抢,为何还要用商量这个词?
不也把话给你们挑明了,我的确是有银子,只是,你们想要在我这拿走一个子儿,门都没有!
想要以这种下作的手段,逼我妥协,不仅门儿都没有,就连窗户,也不行!
我劝你们,还是把二郎交出来,否则,散架的,就不只是你家的门板!”
程小淮的强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本以为把沈二郎藏起来,就能够将她一军,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程三叔:“程小淮,别忘记了,你也是姓程的,咋的,你这是要是要欺祖?
别说是让你拿点银子出来,就算是让你分一半家产,给你祖母,给你哥哥,那也是应当合理的!”
“听听,你这一把年,脸皮咋这么厚?
应当合理?
哪来那么多的应当合理?
既然如此,那你们咋不说说,我爹死后,你们照顾我,是不是应当合理?
只想着合理的,争夺我家的家产,却不想担负我家的责任,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别说是一个后娘,就算是亲娘,生而不养,枉为人母!”
程小淮嘴皮子利索,之前,武氏已经见识到了,今日,她不怕!
“咱也不说那些废话,有的没的,你家小叔子,在我这,你若是拿银子呢,今儿你就领他回去,若是不拿银子,这辈子 ,你都休想见到他!”
“你们这是绑票?”
程小淮的声音里头,压抑着怒火,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她想若是一会儿,真的逼急了,啥也不说,上去就揍!
“一家人,怎么能说是绑票?
只能说是,邀请来做客,更何况是沈二郎,愿意跟着来的!
我瞧着,这孩子挺聪明的,你若是不肯分银子,那我就将他,养在我身边,我这个做祖母的,这么点权利,还有吧!”
武氏以自己长辈的身份压人,这时候门外,已经站满了街坊邻居。
程秀儿趾高气扬的道:“妹妹,祖母这可是为你好,你嫁给了奴籍,已经是给咱们家里丢人了!
祖母这也是为你着想!
二郎留在这儿,必然会有出息的,你看二哥就知道了,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
老程家出秀才的事,在他们居住的这一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秀儿长相标致,知书达理,程允堂谦谦君子,年纪轻轻,便中的秀才。
家里头,唯一不成才的孙子,便是程允生,尽管流里流气,不学无术,却长了一张好嘴,寻了一门好亲事。
镇子上,守护城门的城守,李四海家的姑娘,虽然这城守,不是什么大官,可对于平头老百姓来说,那已然是高攀了。
近些日子,已谈及婚嫁。
武氏放话,要给他们安置一套宅子!
这程家两个儿子,都是中庸无能之辈,要买一处宅子,那可不是小手笔,这武氏,到底是有多少家底?
也正因为如此,街坊邻居对武氏,也都是纷纷猜测。
这老太太,到底也是个能人!
平日里,大家都盯着程家呢,没想到,今儿就有了热闹看。
只是这突然间冒出来的孙女,又是哪一个?
看着是个举止粗鲁的 ,也难怪这武氏恼怒。
“我自家的小叔子,不劳烦外人费心!
十里堡谁人不知道,我程小淮只有爹,爹死了,便就无亲无故!”
程小淮语气很绝,全然没有把武氏,放在眼里头,看的周围的街坊邻居们,不由得眉头攒簇。
这丫头,也是这武氏的孙女?
又是砸门,又是对着长辈叫嚣,看就是个没规矩的,也难怪武氏搬来至今,都没有听说过有这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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