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东地区潜伏行走,为了防止被秦人发觉,在白天的时刻隐蔽在山岭当中,到了夜晚的时刻行军。
在夜晚行走的时刻,只能前排士卒少量打火把前进,为了防止走丢,更是用绳子捆着后面的士卒的右手。到了天色快要变亮的时刻,潜伏在山野当中,士卒进入沉睡当中,少量士卒警戒。
到了夜晚的时刻,继续前进。
庞嫒率领赵军,小心翼翼的前进,随着前进,心神也在起伏。
庞家,是魏国的大族,祖先庞涓更是魏国的大将军,只可惜随着马陵之战、桂陵之战,庞涓阵亡,庞家也是实力大损。
那时,河东还是魏国的领土,庞嫒从小在这里长大。
在伊阙之战,魏国失败,不得不割让河东四百里给秦国。
对于河东的地形,庞嫒极为熟悉,带领赵军在前进。
第五天的时刻,黄河出现。
庞嫒组织大军搭建浮桥,十二条浮桥出现,只是一夜的时间,五万大军就是渡过黄河,进入关中地区。
也就是河西之地。
河西之地,曾经秦国的故土,也是吴起征战的地方。
吴起率领魏武卒击溃秦军,占据河西之地,秦军瑟瑟发抖。
进入关中之后,庞嫒继续昼伏夜行,想要潜伏前进到咸阳附近,然后奇袭咸阳宫,擒拿赵政。
可在行走到蕞城,却是被秦人发现。
……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这一刻,传来卫缭的声音。
赵政听着,脸色铁青,问道:“可是天上落下陨石,导致秦军二十万崩溃!”
卫缭说道:“未有!”
赵政问道:“可是联军攻克函谷关,杀到咸阳?”
卫缭说道:“函谷关还在,秦军还未攻克函谷关!”
赵政问道:“那是何事?”
卫缭说道:“合纵大军,杀到蕞城,距离咸阳不到七十里!”
赵政说道:“不可能,难道合纵大军,从天而降不成?”
卫缭说道:“不是从天而降,而是穿越河东,渡过黄河,杀到咸阳!”
赵政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河东郡还在大秦手中,合纵军没有攻克河东郡,就是绕过去,进入关中,这不怕抄后路,不怕被全军覆灭吗?”
卫缭叹息道:“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胜。这一战,庞嫒是出奇制胜!”
开始说着事情的经过。
虽然仅仅是猜测,可卫缭靠着出色的军事素养,还是猜出庞嫒的战略布局,出击方向,进军策略。
士兵要吃饭,一天至少要吃两顿饭,吃一斗米的粮食,才能有战斗力。若是吃的少了,士兵会没有战斗力。将军打仗的时刻,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击败敌人,而是如何满足后勤供应,如何让士兵们吃饱饭,不饿肚子。
为何六国合纵,总是从函谷关进攻秦国,而不是从河东地区进攻关中,或是从南面的武关,只因为函谷关位置靠着黄河,六国运输粮食方便,可较快,较为稳定的运输粮食。
至于南面的武关入关中,穿越群山峻岭,容易遭遇伏击,容易被掐断粮道。
从北面也要绕过太行山,穿越黄河,也容易被掐断粮道。
不顾后勤补给,强行开战,这是触犯兵家之大忌。
打仗的时刻,城池要一个一个攻破,最好不要绕过去。城池只是长为十里,宽度为十里,军队很容易绕过去,可若是绕过去后,敌人袭击侧背,袭击粮道,可能腹背受敌。
可现在,河东郡还在秦国手中,庞嫒却是绕过去,直接杀到关中,触犯兵家大忌。
然而效果也是出色的。
在世人皆以为不能打的战斗,庞嫒打了;在世人以为不可能出现的地方,赵军出现了。
赵政惊道:“庞嫒只是不出名的小人物,没有想到却是不逊色于马服君赵奢的人物,一身是胆,杀到蕞城,杀入我秦国心腹之地。若是直接杀到咸阳宫,是不是要生擒寡人?”
卫缭说道:“庞嫒能潜伏如此,已经是极致了,想悄无声息的到了咸阳,没有一丝可能。我秦人不是废物……”
赵政冷笑道:“虽然不是废物,可也废物强不了多少。五万大军不是五万麻雀,五万大军出现在秦地,行走七八天时间,却是没有被侦骑发现,直到靠近咸阳才被发觉,秦人也太大意了。
或者说,秦国上下皆是飘了,皆是轻视敌人,可庞嫒却是打脸寡人,六国还是有能人的!卫缭,你以为当如何?”
卫缭说道:“没有发现的敌人最为可怕,可在被发现的时刻,却是一点也不可怕。首先,通知河东郡守,水军掐断浮桥,将合纵大军拦截在在黄河以西,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第二,咸阳城再次动员,征召十万民众,府库颁发出器械,守卫咸阳。”
“第三,宫卫军加强在咸阳宫的防备,防备敌人偷袭咸阳宫!”
“第三,蓝田大营出动十万大军,前去捕杀这股偏师。”
“第四,通知函谷关守军,防止这股偏师,袭击函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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