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铁路局让下属建工单位。
以工人自愿报名的原则,组建第一批援建非洲的先锋队。
荆平积极踊跃的第一个报名了要去当探路先锋。
他的工友们都以为荆平是见“劵”眼开。
一个劲的劝荆平不要犯傻,当第一拨吃螃蟹的。
后面国家还要陆续派过去很多建设团队呢。
就算想挣外汇劵,也可以等前面先锋队把路探好了。
他们后面再跟着过去。
但荆平是铁了心要走。
就算他的工友小队里没有其他人跟他一起报名。
荆平孤身一人也要加入先锋队。
钱蕙兰知道荆平这么着急去非洲,是为了躲诅咒。
她很支持荆平的决定。
荆平去非洲,既能避开厕所诅咒,还能拿几倍于正常工资的外汇劵。
何乐而不为呢?
在钱蕙兰的力挺之下。
荆平报名参加了第一批援非的先锋团。
他和铁路局旗下各建工单位以及铁路建设兵团抽调过来的精英先锋队员们,一起在京培训了三个月。
在七零年国庆节前。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赴了非洲,去为中非友谊做贡献了。
荆平这一走就是两年。
期间,他经历了一些小意外。
比如在施工地,他被挖掘机给砸破了头。
他还掉下过三米多的山崖。
但最终都有惊无险。
他的生命没受到过致命威胁。
似乎,厕所诅咒鞭长莫及,收不了远在非洲的荆平。
在过年期间,他们这些老先锋队员有资格回国歇假,和家人团聚。
但为了以防万一。
荆平去到非洲后,就没再过回家。
他准备等荆安十岁以后。
再回家和妻儿团圆。
然后幸幸福福的过后面的日子。
可惜。
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七二年的秋天,小荆安快十岁的时候。
在非洲干了两年多的荆平,终于还是出意外了。
他被一种携带未知病毒的蚊子给咬了。
高烧不断。
严重时大口大口的咳血。
当地医疗条件不行。
等他被送去像样的大医院医治的时候。
人已经不行了。
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厕所诅咒的跨境追杀。
荆平出意外的消息传回国内。
钱蕙兰人直接麻了。
不是秦始皇吃花椒,赢麻的那个麻。
是真的精神麻木了。
其实一进到七二年。
钱蕙兰就一直在替荆平提心吊胆。
毕竟他们儿子就要十岁了。
如果荆平能熬到荆安十岁还没事。
那就说明,厕所诅咒有法可破。
甚至说,厕所诅咒就不存在。
之前的悲剧和意外,都是巧合罢了。
钱蕙兰心里一直存有一丝侥幸。
希望厕所诅咒是假的。
毕竟,这诅咒要确定属实。
那不光他们夫妻俩这辈子很不幸。
他们的儿子荆安,结局也将是一场悲剧。
钱蕙兰活了半辈子了。
自己经历过这么多磨难,她都忍了。
但她真不想自己儿子再经历同样的轮回和磨难。
钱蕙兰心里仅存的一点侥幸。
随着荆平的离世,被粉碎殆尽。
荆家连续三代人。
都是老子在儿子十岁那年出意外去世。
这已经无法用巧合来解释了。
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厕所诅咒啊!
更让钱蕙兰无法接受的是——
他们唯一的儿子荆安,未来也会这样!
荆安要是有孩子的话。
荆安的孩子也会这样!
他们老荆家生生世世都要经历这样的诅咒和死劫!
这样的人生,真的是太残酷了!
残酷到了让钱蕙兰无法承受。
钱蕙兰的精神被击垮了。
她那时没有考虑,她自己其实也受到了厕所诅咒的影响。
纵是匈大。
她也抵不住秽气源源不断的往她身体里灌。
和她婆婆一样。
钱蕙兰前前后后被打击了无数次。
精神方面也出了点小问题。
人变得神神叨叨的。
自荆平去世后。
钱蕙兰就翻来覆去的和荆安念叨厕所诅咒的事。
几乎每个礼拜都要给荆安传家训。
说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叮嘱荆安,让他以后一定不要娶媳妇,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如果不得不娶媳妇,那一定要娶匈大的,最好还是那种不能生育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荆安都绝对不能有孩子!
绝对不能!
每每说到此。
钱蕙兰都会神经质的让荆安跪在她面前发誓,以后绝对不许要孩子。
小时候荆安不敢反抗,母亲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进入血色浪漫的青春期,荆安就不吝那套了。
他该拍婆子还是拍婆子。
该瞄漂亮姑娘还是瞄漂亮姑娘。
这是男孩的天性,怎么可能被抑制?
要说这荆安,也是个神人。
他成长在特殊年代。
他上学的时候,学校基本处于瘫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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