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姨太话音刚落,众人齐齐松懈下来之时,大楼的门砰一声巨响,飞出两道身影,重重摔在避之不及的红帮人群中!
众人刚放下的心胆瞬间又再提起!
一个健壮挺拔,昂首凛然的男人自暗处缓缓走出来,嚣张的寸头狂野不羁,英俊硬朗的脸庞盛气逼人,臂膀喷张的肌肉横生紧绷,手臂和左腿上绑着白色的纱布,此刻正在渗出血迹。
“阿靳!”
“大佬!”
“欧文!”
……
唐依张嘴却叫不出声音,手中的刀落地,大眼迅速浮起泪光,抬脚直直往男人冲去!
裴靳带着血迹的脸浮出入骨的柔情,长腿大跨几步,张开手接住飞扑到他怀中的妻子!
“呜呜!你吓死我了!混蛋!你吓死我了!”
唐依紧绷了两天的情绪瞬间爆发,埋在熟悉无比的港湾里,听着令她喜极的心跳声,放声大哭!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这个男人真的被丢进海里喂鱼了!
裴靳何曾见过唐依这样哭过,顿时吓得不轻,顾不得手臂的剧痛,把妻子抱起圈在怀里,抚着她凌乱的头发,低头呢喃细语,像哄孩子一样,嘴角挂着笑,心花怒放。
宝贝老婆真的好勇猛,好爱他!
……
见到裴靳并无大碍,白帮蓝帮的人皆舒了口气,收回武器。
裴业重重喘了口气,踉跄了一下,被周临扶着坐下。
九姨太忙着检查儿子的伤,再三确认只是皮外伤后,才颤抖着手摸上儿子的脸,大口喘气缓和剧烈跳动的心脏。
裴靳抱着唐依,若无旁人走到父亲身边坐下,给父亲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低头继续哄着还在抽噎的心肝宝贝。
“我错了,宝贝,别哭了,我以后都不敢死,不敢受伤了,好不好?别哭了宝贝,老公心都疼死了……”
身后除了凯东,其他等人牙关紧绷,默默整齐后退三步,仰头望天。
呕……
凯东在反思自己哄老婆的时候,应该没有这么恶心吧……
唐依刚才是真情流露,此刻却是骑虎难下,羞于见人,干脆装鹌鹑,把自己埋得死紧。
反正她男人回来了,其他事不用她管。
…………
裴业皱眉按着有些闷痛的心口,见裴靳眼下有些乌青,冲猴子开口。
“带阿靳去车里,把伤口处理好。”
裴靳看向九姨太等人,缓缓摇头,“爸,这事还没完。”
裴业摆摆手,“我知道,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依依这两天没睡,你带她出去休息一下,顺便检查检查伤口。”
见他坚持,裴靳抱着人起身,低声吩咐了凯东几句,才大步往外面走去。
洪良辰脖子上绑着纱布,目光黯然追随着那合二为一的身影走远。
原来,她已经结婚了……
九姨太吩咐人把儿子扶进楼里,转身冷冷看向裴业和蓝老虎。
“裴业,你要如何自证清白?”
裴业脸色有些苍白,接过周临递来的药,喝了口水咽下。
“你把事情具体经过,还有相关的人证,时间地点都说说出来,我白帮和蓝帮,全力配合帮助你查清楚。”
九姨太扫了眼四周的人,咬了咬牙,这不就等同把她的血淋淋的伤口扒开,再把女儿凄惨至极的死状袒露人前吗?
蓝老虎看出她的犹豫,“九姨太,我们可以进去坐下再谈吗?”
“……进来。”
————
大厅里,裴业身边只有周临和凯东方明,还有重新包扎好回来裴靳和唐依。
蓝老虎身边跟着蓝飞龙和老刘。
九姨太的大儿子洪良时也赶了回来,脸色阴沉和弟弟站在母亲身旁,虎目含怒。
九姨太闭了闭眼睛,眼里带着深深的悲痛,“两年前,我女儿苗苗无故失踪,我查到有人说看见她被几个人拉上了船,我派了无数的人去海上找,都毫无音讯。”
“直到上个月,有人跟我说,我女儿已经葬身大海,是白帮裴业干的!”
裴业眉头紧蹙,“两年前我妻子刚去世,公司刚上轨道,我忙得脚不沾地,九姨太若不信,我会调出公司和家门口的所有监控,任你查证。”
洪良时冷笑一声,“你若有心隐瞒,怎会留下这些明显的证据?裴业,你不用再狡辩,我们也不是蠢货,不可能随意听别人一两句话就确定你是凶手!”
“是因为有铁证,之前我妹妹失踪,有人看见她上的那艘船是GV号,而你当天就有上过那艘船,还有照片,你怎么解释!”
“GV号?”
裴业惊诧,“你妹妹上的是我裴家的货船?”
裴靳眼一眯,“不可能,裴氏集团的货船,除了负责清点货物的经理级员工,还有船上的船长船员,连搬运工都只能进货舱,出入都有签名记录。”
“你们自己家的船,怎么都能由你们说了算!”
九姨太眼里有狠厉质疑,“我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个人的话,但,他有你裴业拍的照片,我女儿的照片!不但有船号,还是在甲板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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