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温文尔雅,和蔼可亲,虽然是筑基期前辈,却是丝毫没有高人前辈的架子,神情话语很是平易近人。
他见小伙计在一旁多嘴,便挥挥手让他忙去。
“小子见过秦医师?前辈,求你救救我。”范可立即扑到秦医师面前,下跪哀求其救命。
“这位小友,请起身,起来我给你把把脉。”秦医师稍稍用力,便将眼前这个矮胖子托了起来。
他同时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搭在范可的脉搏处,开始切脉。
“前辈,你帮我看看这毒吧。”范可很乖顺,任由对方把脉。
他看得出这老头心善,好说话,就这样贴在秦医师身侧,躬着身子不离左右。
“小友,不是我不肯替你解毒。这噬心丹的毒,我是能解。可。。。”
秦医师面对眼前的矮胖子黏着自己,也是颇为无奈。
“哎呀,前辈你能解毒?那太好了!”
范可一听这老头可以解毒,后面的话都没听完,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变得欣喜若狂。
江明悦和计平、那羽三人,同样是面露惊喜之色,两眼期待的看着秦医师。
只有张大秋回顾秦医师的话,若有所思。
“且听我把话说完,某解得了噬心丹的毒,却解不了这内里的血蛊。”秦医师见惯了病人的悲喜交加,言语神情始终平和。
“前辈,此话怎讲?”不去看其他几人的跌宕起伏神情,张大秋目光灼灼的看向老者。
其实他已有猜测,知道此事不会如此简单,果然秦医师话中带有转折。
“你们中的噬心丹内被人种了血蛊,这血蛊乃是与施法者血肉密切相连的,非本人不得解。或者施法者身亡,血蛊才会自然消散。”
老者捻着胡须,还是缓缓道出,令张大秋几人绝望的话。
“啊?要杀死一名金丹修士?”
果然,范可闻言露出绝望神情,杀一名金丹修士对他们来说,比登天还难。
江明月看到那羽,似乎发现了希望,急忙上前抓住她的双臂询问。
“那羽,你是养虫子的。是不是也会巫术,你能解了血蛊?”
那羽颓然地摇摇头,“不行,血蛊虫我只在传闻中听说过,从未见过。”
“完了完了,这是无解了吗?”范可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计平默默无语的靠在墙角,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不是吧。老天爷啊,我还没见女儿一面呢。”江明悦抱着丈夫胳膊,开始伤心的哭泣。
张大秋内心很是烦躁,可理智告诉自己,必须保持清醒,不能散发负能量,还要给众人鼓气。
张大秋做了一个深呼吸,片刻,对众人开解:“别灰心,不还是没到绝路吗?时间还有,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这位小友说的好,你等也不要过于悲伤。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放心,等此处兽潮退去。我会请出岩坝城的几位金丹前辈,帮你们出面斩杀那邪修,解去诸位身上的血蛊。”
秦医师似乎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言,也出声安慰几人。
“真的能请得动金丹修士?去杀了那人?”江明悦闻言则,立马抬头,看向秦医师,一脸的期待。
其他几人纷纷望过去,眼神中有期望,有惊喜,还有疑惑。
“放心,请几位前辈出手,老夫还有几分薄面。”秦医师笑呵呵的捻须,病人露出这种绝境逢生的神情,他很享受。
“前辈,你一定要帮我们宰了那邪修。拜托了。”范可就要给亲医师磕头下跪,被老头制止了。
“感谢前辈出手,需要我们做什么的,尽管提。”张大秋朝着老者鞠躬。
“诸位请起,此事我定会尽力。这里有可解噬心丹的丹药,你们且拿去,等血蛊去除再服用。在此之前暂且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免得打草惊蛇。”秦医师取出一瓶丹药交给张大秋。
“多谢前辈赐药。”张大秋接了药瓶想了想,取出一截尺许长的妖木枝,送给秦医师。
“晚辈这里有一点东西赠与前辈,算是感谢前辈的仗义出手。”
这段妖木枝有手腕粗细,是靠近主干的次干,比以往的木枝更加珍贵。
秦医师本想拒绝,但一看这妖木枝品相,便改了主意。他摩挲着妖木枝,能感受出此物的不凡。
秦医师对此树枝赞叹不已。“此木枝世所罕见,绝非等闲之物。小友出手真是豪爽。也罢,那就多谢小友馈赠了。有了此物,想必请那位前辈出手,也不在话下。”
“那就拜托前辈了。我等就此告辞了。”
张大秋知道该办的已经尽力了,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接下来去打听下女儿的消息,或者想想如何凑齐金丹修士要的妖核。
几人离开医馆,此时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人要是有了希望,精气神就会不一样的。
江明悦将解毒丹分给众人,看大街上有一茶楼,提议去茶楼喝杯茶,吃点点心,歇息下,这一天又惊又怕的,需要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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