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只要有需求就有市场,在计划经济时代背景下,黑市就应运而生了。
令周浅浅意外的是,在陈家老宅的隔壁巷子里。
巷子口有人望风,在看见一个明显化妆的小姑娘来的时候,望风的人没有阻止。
周浅浅走进巷子,拐了两个弯,才看到有一些人或站或蹲的在巷子的两边,地上有箩筐,有篮子,还有的则是板车。
她刚准备进去,一个小孩小跑着过来。
“买,还是卖?”
“买。”
“两分钱。”
周浅浅从徐母那里知道规矩,交了两分钱,走进了巷子中,多数以鸡蛋红薯玉米为主,她问清了价格,鸡蛋买了一些,五分钱一个,红薯竟然要两毛钱一斤,玉米就更夸张了,只换不卖,大米一百斤换玉米一百八,如果是黄豆的话,一百斤黄豆换一百二。
就,很离谱。
“给你鸡蛋,多少鸡蛋换一斤玉米?”周浅浅迫切的需要玉米。
准确的说,需要做种子。
“五个。”
那就是两毛五一斤了。
周浅浅换了一斤,然后就开始问白酒了。
问了几个摊子后,就有人自动找上来。
“一块钱一瓶,一瓶一斤。你要多少?”
这人好像很急。
周浅浅反问:“是本地酒厂的酒?”
“是,你要多少?”
周浅浅盘算了一下,说道:“先要十瓶,能便宜不?”
“九毛。”
她想了想,说道:“酒是真酒还是假酒。”
前世之中,不乏有假酒的新闻。
“本地酒哪里有假酒,要不是出货的人急于出手,哪里会这么便宜,起码也要一块二。”
“七毛,我要五百瓶。”
大主顾啊,来人做不了主了,说道:“要不,你跟我们头谈?”
“好啊。”
周浅浅一点也不害怕,跟着一起去了,走过几个巷子,似乎带路人故意的,在巷子里绕了一会儿,才在一个斑驳红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她冷笑,绕了这么久,和出发的地方不过二十多米,真当她是傻子吗?
敲门,三声,一声,两声,重复。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是周荣。
周荣看到她大吃一惊。
周浅浅冷笑了一下,一记手刀砍在带路人的脖子上,然后说道:“看得出来,我这化妆技巧还得练。”
一见面就被认出来了,化妆技巧实在太烂了,主要是因为没有粉底遮瑕以及别的化妆品,她只简单的用灰尘涂了一下。
“我不认识你。”周荣警惕的看着她的身后。
“放心,就我一个。”
周浅浅说完,自顾自的走进小院。
地方不大,屋子也小,但屋内堆的东西让周浅浅心下欢喜。
米面粮油,都是粮食,还有用芦苇编制的围编一圈圈的缠绕着,有一人高,里面白色的红薯干堆的尖尖的。
剩下的就是酒了,又是满满一屋子的酒。
“既然你一个人来的,那挺好。”周荣冷笑,从门口拿出一把砍刀。
“咱们不是一个父亲吗?你下得了手?”
周浅浅一点也不害怕,看了砍刀一眼。
“谁跟你一个父亲,你这个小野种,还有你那野种弟弟,都得死!死之前,先把你送给我那些兄弟们,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荣转了转刀柄,挥舞着刀背砸了过来。
周浅浅快速的躲开砍刀,先一拳击中了周荣的腹部,疼的他惨叫了一声,随后跟虾米一样蜷了起来,继而快速的卸下了他的两条胳膊,砍刀也掉落在地上。
周荣看到一向柔柔弱弱的周浅浅抓起砍刀,轻松至极的样子,心里骇然道:“别,别杀我。”
“你都能下得了手,为什么我下不了手?”周浅浅反问。
她当着周荣的面,收取了屋内的米面粮油白酒以及白薯干,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突然消失,周荣好像明白了家中以前的家具都去哪了。
也明白了自己恐怕难逃一死了。
砍刀夹在了脖子上,这把刀,今天才磨的,锋利的很,周荣吓的如筛糠一样,当冰凉的刀锋划过脖子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曾经,也是这个地方,他杀了一个公安的卧底……
周浅浅扔掉了砍刀,然后静静地周荣抽搐着,挣扎着,直到没了动静,随后一道光影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
是魂魄。
周荣的魂魄。
周荣茫然的看着周浅浅,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你怎么敢杀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周荣飘在半空中恶狠狠的表情刚做完,空间似乎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扭曲了一下。
魂魄立即消散了,化作最纯粹的天地能量。
略微让人压抑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路过被打晕的那个人身边,她没有杀他,只是卸掉了四肢关节然后绑了起来,丢在了周荣的尸身旁边,继而淡定的出门。
下一个,是周秀香。
可当她走进医院找人问清楚周秀香在哪间病房的时候,却被告知,周秀香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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