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风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几秒后，屏幕上，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他眸子眯起，眼尾泛出大片的的凉，“Adderley。”

“蒋总，好久不见。”

屏幕另一端，Adderley唇角扯了下，笑意淡薄，不达眼底。

蒋聿风冷冷道，“知意呢？”

“知意当然很好，我们相处的很愉快。”

Adderley唇角弧度深了几分，对面男人的眸色却沉了下去。

Adderley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枪，“不过今天，似乎不是讨论知意的好时机。你说对吗，蒋总？”

蒋聿风眸光闪烁了下，神色依旧冷冽，“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蒋总现在，别无选择，不是吗？”Adderley笑道，“你一心想捣毁暗网这个黑暗的地下阻止，而我，恰好能给你这个机会。”

屏幕两端沉默了几秒。

蒋聿风扯了下唇角，瞳色如墨，声线清冽，“别无选择的人，恐怕不是我。”

Adderley低笑了声，“蒋总还真是敏锐。那不如我们就摈弃前嫌，做一番交易，怎么样？”

半晌，蒋聿风才淡声道，“你的条件呢？”

Adderley唇角寸寸勾起，字音透过屏幕，落在寂静的房间里。

直到他最后一个尾音落地。

蒋聿风墨瞳里的情绪已经深邃的不见底，“理由，你这么做的理由。”

Adderley喉咙溢出一抹低笑，“我做事的理由，应该不必向蒋总解释。”

顿了下，他道，“那就，预祝我们合作顺利了，蒋总，再会。”

“卿……”

蒋聿风刚想追问南知意的下落，屏幕上的画面跳动几下，视频被切断，重新恢复了黑暗。

仿佛刚才所有的声音，只是一场错觉。

他视线落到对面，视频里看不到的死角，“确定方位了吗？”

保镖摇摇头，“对方屏蔽了所有探查卫星，一时无法确定。”

蒋聿风眸子微沉，但更多的，是复杂和深幽，若此刻屋外的黑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攒动，并蛰伏、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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